第九章 河东狮吼[第1页/共3页]

“秦羽纳娶曹涟的事情，是谁的主张？”陶氏明知故问。

秦纯把一个绸缎小包放在桌上道：“姨娘，这是姐姐常日里存下来的例银，一共是五十两，她说平日里姨娘疼她，让我务必交给你。”

陶氏也不先存候，直接负气坐下道：“老太太、太太，我有一事不明，本日特来就教。”

陶氏并不惊骇徐氏，持续阴阳怪气地顶撞道：“秦羽数年未纳娶，我也晓得说不畴昔。”

秦纶披着一件淡绿色的云锦披肩，一袭白裙，携联珠、卷草两个丫环，拜别世人，含泪回身上车，统统皆在不言当中。

秦纯固执地一向敲一向敲，如眉无法，只得板着脸把门翻开。

如眉听到这里，再也节制不住，泗涕横流，一把抱住秦纯哭得不能自已。如眉入府之时，秦纶七岁，秦纯四岁，现在十年畴昔，如眉早就把二人当作本身亲生的骨肉普通……方才她还谩骂秦纶没知己，现在又念起她的百般万般好来。

“可那人不能是曹涟。”陶氏不依不饶，“你们秦府不是对曹家说不宜亲上作亲吗？曹泠与我是表兄妹，我家秦羽如何能再纳娶我表哥的庶妹？”

赶上来的秦羽，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便往回走。秦羽追的急，直跑得束发都掉了。

世人赶紧唤秦纯返来。徐氏早就哭得身子瘫软，完端赖栖霞硬架着未曾昏倒，秦老夫人亦老泪纵横，泪眼恍惚，秦机一言不发，秦羽领着几个丫头婆子去追秦纯。

翌日一早，车马皆备妥。阖府皆立于门前送秦纶，徐氏哭得不能自已。

秦纯在房中嘤嘤痛哭，但是，秦府最最悲伤的却另有其人。

回到府中，世人皆各自回到各自房内各自悲伤。秦老夫人念着秦纶是她第一对劲的孙女，一朝分袂，痛彻心扉；秦机、徐氏，自不必说，骨肉分离，噬骨之痛；秦羽、秦纯念动手足之情，肝肠寸断，没有三五旬日，一家人一时缓不过来。

秦纶坐在车内，死咬着嘴唇，不忍转头，联珠撩开车窗的帘子，焦心肠探出身子喊道：“二蜜斯，别追了！快归去……”

徐氏正为秦纶悲伤，平日里本见了陶佩便一脑门的乌苏，见她此时又来闹，非常恶感，但老夫人在场又不好发作，便默不出声。

陶氏嘲笑道：“老夫人，若真是像您说的这般，为何前几年不提及此事，偏生在现在提及，那人还是曹涟？你们别觉得我不晓得，我家秦羽是替秦纶背了黑锅。你们想拿此事停歇秦纶退亲之事，当我这正房原配是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