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夺妻之恨[第1页/共3页]
釉里红不愧是江州的头牌,早就见惯了客报酬她争锋妒忌,还是低头操琴,清风徐来,水波不惊。
那老鸨还想解释写甚么,却早已被曹泠的部下架了出去。
不几日,曹家咽不下秦纶退婚这口气,竟然把聘礼堆到门上,说是替曹沁求娶秦纯。把秦机气得三五日未吃得下饭,但却又不敢在现在获咎曹家四周楚歌,便交代府中诸人,此时现在,不管曹家作何动静,务必哑忍,不成获咎涓滴。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一旁的秦老夫人按住徐氏,对陶佩说道:“不宜亲上作亲,这话原是说给外人听的,你如何倒还拿出来当个事理摆?你既嫁入我秦府,万事就该以秦家为先。府中的环境你不是不知,本日你来,逼问你婆婆与我,我们亦是做不了主。你这么闹下去也是无益,倒不如作出个贤能的样儿来,今后也好拿得住羽儿。毕竟,你才是羽儿的正房原配。”
曹泠用心顿了顿,俄然改口道:“既然在红女人这里,大师都是来找乐子,那本日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
釉里红一惊,手一抖,弹出了一个破音,但到底出落风尘,见过些世面,忙又静下心神持续操琴,且听秦羽如何说。
可就在此时,俄然房间的门被“咚”地一声推开,只见曹泠带着一拨人闯了出去。一旁另有老鸨在求爷爷告奶奶:“曹公子,本日秦公子在里头吃酒,您不如他日再点釉里红女人。我们这里另有粉蝶、桃花,都是上好的女人,包管不会比釉里红差……”
徐氏大惊:“如何会如许?”陶氏也瞪大了眼睛,她虽不喜秦羽纳娶曹涟,但更怕秦府与曹家的干系闹僵。
曹泠走到秦羽劈面坐下,也斟上一杯酒,细心打量着酒杯,神采故作凝重地说道:“秦兄此言差矣,曹某并不是尚未婚配,而是……”
曹泠面带挑衅地瞟了釉里红一眼,对秦羽道:“不过,本日我曹某就是想让釉里红女人陪我喝酒,不知秦兄可否现在退出去,把她让给我?”
窗外风吹叶落,屋内无声胜有声。
实在世民气中皆清楚,秦纶现在退亲入宫,就是公开打了曹家的脸面,就算秦羽纳娶曹涟,也是于事无补,不宜亲上作亲的说法,不过是场面上虚晃一枪罢了。何如曹家掌管着江南盐运,又与漕帮很有干系,秦家实在是获咎不起。
“出去!”曹泠喝道。
秦羽在雅间内倒上酒坐下,釉里红在一旁操琴伴奏,二人对目相视,皆会心一笑。秦羽略欣喜,一杯酒下肚,只觉胸中阴霾散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