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表白[第2页/共6页]

“华媖……你这是何必？”袁牧早在宴席上便看出华媖神采不对，见她出来好久，心下不安，便跟了出来看看，远远见到她和燕诩说话，现在见她悲伤抽泣，自是晓得如何回事。

她被囚在霁月宫，云卫防卫森严，他极难将她带出宫，何况她现在对他如大水猛兽，定不会共同他，只要出了宫才好行事。

若燕诩所做的谋逆之事，她当然不会将她所知奉告面前这名眀焰使。她用心沉吟半晌才道：“没见过。你说天下间不知多少人在寻觅……那你呢？你也在找？”若非如此，他半夜半夜的躲在燕诩书房四周做甚么？

他想了想才道：“十方策详细是甚么没人晓得，只知它叫十方策，相传得之得天下，天下间不知多少人在暗中寻觅，包含燕诩，这些年来他一向孜孜不倦地寻觅和十方策相干的东西。”

“世子请留步。”

燕诩脸上没有不测或不快之色，只道：“行军兵戈，军旅糊口艰苦，不是凡人能忍耐的，你能吃得了那些苦？如果半路悔怨，你也没有转头路，到时可别怨我。”

这回子烁却不肯多说，只道：“你且照办就好。”

惜月蓦地想起，上一次她夜探燕诩的密室时，曾见过的那些舆图和古籍，她还记得此中一张舆图上，有燕诩的亲笔字：六合有十方，一策涂万灵。她当时不懂此中之意，但现在听子烁这么说，那句话竟是和篡夺天下有关，她心中暗惊，她虽早知燕诩胸度量负，却没想过他的心竟这么大，竟还想造反谋逆。

实在惜月早就有筹算到时央燕诩带上她，不然她也不会冒险去偷北冥诀，但子烁这么说，却让她感到奇特，“为何？”

燕诩一向低着头，闻言道：“父亲存候心，佟大人的天音琴，天下无人能解。孩儿让她留在身边，是想着她和亦离情同兄妹，或可迫使亦离为我操纵，故此次出征，孩儿亦会将她带在身边。”

燕诩不得已停下，可脸上神采还是淡淡的，“无妨，摆布不过半年便返来，无需决计替我践行，青舟明日倒是闲些，你们明日可好好叙叙。”

最后这句话，让子烁本来淡淡的神采徒然一寒，那双孤狼般的星眸微微眯起，直勾勾盯着惜月的脸，让她无端心头一慌。子烁向前倾了倾，他的声音极低，似在压抑着某种气愤，“我说过，我进眀焰司，是为了你。我欠你的，我会用余生来还。我确切是在找十方策，但我和燕诩的目标分歧，他找十方策是为了获得它，而我……倒是为了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