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族（十三）[第4页/共4页]

言白把勾在内里的脚收回，双手放在腹部平躺下去，姿式端方得像个死人一样抬头躺在棺材里，灰色的眼睛悄悄地盯着葬仪屋：“能够了吗？”

两人翻开不知是该称为门还是甚么的布帘，走了出来。屋子里只燃着一根蜡烛，摇摆着惨痛暗淡的暖黄色光芒。几具棺材或横放在空中上，或斜靠着墙壁。房间一角还放着一具人体解剖图的木偶，美满是画上去的无机质眼睛在暗淡的光芒里，沉默地谛视着来人。除此不测，店铺的仆人却不知去处。就仿佛言白他们刚才在门外听到的笑声只是错觉。

言白踌躇了一下，便渐渐合上双眼。视觉一旦落空，其他的感官更加灵敏。他清楚地闻声屋子里两个呼吸，一近一远，别离是葬仪屋和莱斯特的呼吸声。一样安静纤细。

“嘻嘻嘻嘻。”这类阴阳怪气的笑声毫无疑问是葬仪屋。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仿佛言白和收回笑声的人间隔越来越近――

他本来说的话尚未说完，却在一见到那具倒在空中上的女尸后就被刹时截断。转而镇静地拔高调子，扑了畴昔高低其手：“啊啊真是位诱人的蜜斯，这柔滑的嘴唇，这光辉的金发，真是完美啊！”

本来只是筹办把尸身送给专业人士措置，但是……

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让尸身渐渐向葬仪屋的方向倾倒，对方赶紧接住。

“呼呼呼把眼睛闭上。”

他还闻声莱斯特的声音：“如许躺着还挺都雅的。”

手里拽着一具少女尸身的莱斯特忍不住后退一步：“我们还是随便找个坑把人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