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页/共4页]
“嗯。”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是个美人。”
“那你老盯着我做甚么?”
“……”
用完早膳,我表哥就带着我到太液池边上的芳草庭,宫廷画师早已等待在那边,本来本日是要给新后画像。
春季,我和大师一起吸着花粉打喷嚏;夏天,我们抱着芳草庭的八角柱漂流在漫过胸口的大水里;春季,大风把我们刮成杀马特;夏季,直接冻成两坨冰坨子。学做模特以及各色求内行艺,都变成了我小时候的平常功课之一。
我一开端气得想走,但是如许哭唧唧走开,的确娘炮到要死,因而只好坐在原地哭唧唧。我表哥还想拍我肩膀安抚我来着,但是我也有身为帝王的庄严啊,以是我一扭身子不让他碰了,抄着袖子蹲门槛上。我表哥又莫名其妙地笑了。
我暗自垂泪:我真长得那么像猴子么……但面对着表哥灼灼的目光,只好强颜欢笑,“表哥,你真懂。”
表哥大喇喇走到画师面前,先是浏览了我的历代残卷,啧啧称奇,派大内总管史八龙都放到他宫里去,然后又装模作样浏览了众妃的画像,手上一滑都落进了水里……手上一滑你妈逼啊!这里离太液池另有半里地啊!表哥我晓得你体力惊人,但奉求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较着了!那扔铅球的架式是为哪般啊!
“皇后娘娘有甚么要求?”
顾亭林是我刚主政时候的状元。当时候,朕还是个怀有弘远抱负、既要中昌隆世又要北击匈奴的少年天子,最大的胡想是在燕然山上勒碑为证,重现我中原大国的赫赫威仪――现在不可了,现在我最大的胡想是在燕然山蹴鞠比分牌上重现我中原大国的赫赫威仪――是以对朕的第一个状元满怀着但愿。顾亭林长得眉清目秀,写一笔好字,吟一首好诗,我当时的确都将近爱上他了,只觉他就是我将来的肱骨之臣,可见我对他的正视。
大师脸上写满了对人体布局的仇恨。
这一出,年年春节都要闹上一闹。我如果不让他再画,大师大抵就要为了艺术献身,从承乾宫上跳下来摔死在我的御座前,以证明他说得是实话。到时候全天下都会信赖:我长得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