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似曾相识[第2页/共3页]

石野村上车前又转头看了眼，古玩店已经关上了店门。

石野村又看了眼美人图，画上才子仿佛会随时转过脸来嫣然一笑。“老板说个代价。”

小伴计哦了声，回身要向门口跑去，又叫了起来：“老板，有客人。”

男人推开老板的手：“感谢。我不抽烟。”

北风卷起了法国梧桐的落叶，天空阴沉沉的象要下雪，不过下午三四点的模样，马路上已没甚么行人了。

阿六头笑嘻嘻地哦了声：“先生还要不要看看其他的。侬看，格只花瓶是元青花，传闻几百年了。”

石野村撇了眼阿六头拿过来双耳花瓶，笑说：“假的。”阿六头到底还算诚恳人，叫石野村说破，一张面孔红得像块红布嘿嘿地嘲笑。

石野村从大衣内插袋中摸出银行支票来，写下数量，又在随身的记事本扯了张纸写上地点，推到老板面前：“请老板亲身送到这个地点。”

老板闻声这个数字，心上已经乐开了花。这两幅仕女图，诚恳说画工真是普通，别说名家了，浅显的画师的线条也比他流利，可装裱却好，正宗的绍兴御府，老板一咬牙二十块大洋收了来。挂在墙上也有一两年，固然也有人问过，可一看没个落款，全打了退堂鼓，呒么想到目前来了个斯文人，一开口就是一百五，净赚一百三十，这笔买卖做成，一年开消都有了。老板喜笑容开：“先生，这个代价诚恳讲我也赚不了多少，但是侬介爽气，我也是拎得清的，就当交个朋友，卖给你。”

老板是老江湖，一眼看出这男人对这幅画有兴趣，笑嘻嘻地讲：“先生好目光呀，这幅画老多辰光了，是老早个殷朝皇宫里流出来的，上头讲不定是个娘娘呢。”

男人冲掌柜的点了点头：“感谢。”说着笔挺走到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挂的一幅画前，那是幅简笔仕女图。

老板是看这个石野村眼睛离不开那副画，这才用心把代价往高里喊，筹办好让石先生还点价的，不想石先生倒是爽气，赶紧笑：“先生，不瞒侬讲这画实际上是两幅一对，有句闲话讲在前头，另有幅画下头有道裂缝，以是我呒没挂出来。不过裱得看大不出，侬看要看看伐。”

男人微微欠身：“免贵，鄙人石野村。”

“哦哟，先生，侬爽气。既然侬介风雅，个么我也老诚恳实开个价钿。侬看这个价钿合适伐。”老板竖起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