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事[第3页/共4页]

小曹氏看得一笑。

伯夫人的手贴在石砖上，空中冰冷的温度从掌心一向传到了她内心，头上的步摇滑落半截，她却偶然去扶正。平素老是有些刚烈飞扬的浓眉有力的耸拉着，面庞刹时衰老而怠倦，不知觉红了眼圈，两行热泪滚滚而落。

薛池便指了四个扎眼的：“都叫甚么名字？”

信娘蹲着给她将鞋绊上，复兴身扶着小曹氏往外走去。

十八年，人平生有几个十八年？我原觉得你对她也该消了气……

信娘在一边低声对她解释：“这……年纪大的婢女没奉侍多久便要配人，女人如何养得出顺心顺意的人来？配了人便牵绊多了，心机难纯，媳妇子固然也能够在身边奉侍，但除非是经年用惯的忠仆，本来便是身边的婢女，不然到底主子们不爱用。”

太夫人低头俯视，伯夫人仰着头，面上的神情无一丝躲藏。

薛池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心道无怪小曹氏妾不像妾，本来出身国公府。这公府，可不比伯府高了两阶么？

然情势比人强，你须知今非昔比，今后今后不要再让我瞧见一丝诡计构陷，不然被人逼上门来，我护不得你。”

但是太夫人此番却毫不给她包涵面，冷然的吐出一句：“不幸西郊埋骸骨。”

薛池眼中一亮。小曹氏看她这财迷的模样，也被逗乐了，笑容将绽未绽，便有个婆子出去道：“夫人，大师伙都在外头候着了。”

伯夫人赶紧点头：“没有，母亲，我没有！”头上那只步摇终被甩落，在地上几个翻滚，拇指大的一颗红宝石碎成两瓣，骨碌碌的落在一边，暗红的光芒，像两滴血泪。

小曹氏一边趿了鞋起家，一边道：“过两日领你去见你外祖母。”

薛池呵呵的笑：“我只想着年纪大点，妥当慎重。”

小曹氏让柴嬷嬷厚赏了四个婆子，也算辛苦她们守这很多年。

伯夫人呼吸一重。

说得几个小丫环俱有些瑟缩。

融妙一下跳下了秋千，就要开口，邱氏却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在她耳边道：“女人慢些，夫人瞧着不大舒畅。”

邱氏拉住了她：“夫人若真是有恙，必会请了大夫来，怕不是身上不好，女人快别去闹，让夫人快些理功德自个清净清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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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轻拂，温馨合人，但融妙只是满心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