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共4页]
早上两位姨娘并崔峥都来存候了,只闪着崔琰儿一个,到底有些说不畴昔,傅妈妈这是将任务揽到自个身上,好替崔琰儿打圆场呢。
听到继女过来了,钟文谨忙翻开身上盖着的薄纱被,欲坐起家来,不想腰酸的短长,鼓了几泄气儿,也没能胜利,偏丫环们都被打收回去了,她只得扭头,看向崔九怀,崔九怀搭了把手,将她扶起来,还将脚踏上的绣花鞋往软榻方向踢了踢。
这话半是劝崔琰儿,半是寻了个“身子不利落”的借口,替她向崔九怀、钟文谨解释,但是崔琰儿年纪虽小,倒是个极在乎脸面的,拉不下脸来认错,何况她并不感觉自个那里错了,便不肯听傅妈妈指派,只闷坐着不吭声。
先前潘姨娘提点自个的话,钟文谨感觉还是有些许事理的,便想与这个只比自个小五岁的继女靠近靠近,先问了问她的学业,成果只得了个“还好”两字的答复。钟文谨只得转开话题,又体贴起她的衣食起居来,此次倒没惜字如金了,但还不如惜字如金呢:“都是傅妈妈照顾我,奶奶问傅妈妈罢。”
崔九怀眉头皱了皱,斥道:“奶奶问你话呢,好生答复。”
当然,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主子不能识字,但不代表丫环媳妇子婆子不能,武宁伯府家学里专门有夫子传授下人书、数两艺,故而武宁伯府嫁出去的姑奶奶们,掌家理事的冢妇好多着呢,并不碍着甚么。
傅妈妈听了钟文谨的话,不提崔九怀,单只夸她一个:“早就传闻奶奶是个和蔼人儿,最是通情达理了,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真是个好气度的!”
钟文谨又不傻,怎能够就此跟崔九怀掐起来,让崔琰儿坐山观虎斗?她但是深谙“堂前训子,枕畔教妻”的事理,几次跟崔九怀闹腾,都是背了人,保全了他身为男人的庄严,怕这也是他对自个一再谦让的启事之一,若不知分寸的吵嚷的人尽皆知,到时没法结束,亏损的还不是自个?
被划归到后妻这边的崔九怀很有些无法,本因醉酒略有些疼的脑袋,这会子疼的更短长了些,一时候也不知该如何惩罚这糟心的闺女,干脆将人都打发还去,等酒醒了再理睬不迟。
钟文谨笑睨了崔九怀一眼,心说,儿子的砚台都要靠闺女去寻摸,当你这个作父亲的是死的呢。
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钟文谨,膝盖上中了一箭。
首犯愁呢,听到外头有人禀报:“苏姨娘、黄姨娘、小峥大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