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死别[第2页/共4页]

“娘……我在这儿。”子歌悄悄握住她的手，感受她轻微地动了动，“此事究竟是谁所为？”

“娘……娘！”

“杨氏……大仇未报，娘实在有愧先人英魂……”她的嘴角排泄了丝丝鲜血，神采还是惨白，“林岚姐姐要你安此平生，而为娘……愿你能不负此生。”

子歌伸手紧紧地揽住她，仿佛想把本身身上的暖和通报到她逐步冰冷的躯干中。她的手腕已疼得难耐，但现在她只能咬牙硬撑着。

她低声呢喃着，抬起右手，示以穆离轩。

“歌儿！”

倚门回顾青梅嗅，蹴罢秋千纤纤手。

“娘……歌儿会记得的。”子歌想用袖子拭去那抹刺目标血迹，倒是越擦越多。

子歌忙不迭地点头，带着他拐上乐坊边的巷子，那边有扇侧门，直通后院。只是此时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火海。

便如这天，本身怀一腔热血入府，明显打算周到，安排有度，却仿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虽助了翠翘一臂之力，也帮红裳顺利进入澄江王房中，但既然已知启真镜不在赵府，这统统便也都是无勤奋。

现在梦破斯人去，清算江山带月还。

杨家有女初长成，名贯京都人皆识。

“你已决定好了？”

“娘……你不要焦急说话，歌儿定救得你出去。”

“曾……”

“林徒弟，你放心，离轩必然好好照顾歌儿。”穆离轩低声说道，声音模糊有些沙哑。

“杨氏……皆因……方氏……”一字一顿，她的声音逐步低了下去，手胡乱地在空中抓了一把，然后绵软地垂了下来。

子歌策马奔驰在西街上，脑海中不竭出现出一些越来越清楚的画面。那夜家门之祸，就像隐伏在影象中的引信，亟待着一盏明火扑灭，方能破这些年悬在心头之疑云。

家仇启事、儿时影象、启真谶言……她这一月以来知悉的事情太多，却又都如雾里看花，捉摸不清。

“娘娘多年恩典，宛儿无觉得报，愿能保杨家血脉不竭，娘娘泉下有知，当能走好。”

他望着子歌，目光里半是顾恤，半是哀痛。

“歌儿……”林宛的唇角嘴角翕动，声音气若游丝，“莫怪娘……”

子歌没有说话，而是慎重地点了点头。

巍巍宫墙，火海滔天。林宛跪于地上，向着远处端端方正地磕了三个头。

“娘……！”

当二人终究赶到街上时，乐坊已被烈焰重重包裹，只能模糊辩出那雕栏玉栋，红砖绿瓦。猩红的火舌舔舐着牌匾上四个漂亮的柳体，“东风十里”。四周街坊和巡城保护虽已提沙带水来救，但毕竟还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