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攻城[第4页/共5页]

等千户长冲上城楼，战事已进入序幕，顽抗者一概归西，地上被血水渗入，泛出瘆人的残红。投降的军士如一群和顺的羔羊，蹲在地上不住要求，“千万别杀我们，求求各位懦夫，看在都讲契丹语的份上，绕我们一条狗命……”

男人沉默不语，看着华灯初上的街景静想苦衷。靠近千户长私语几句，万户长紧随传令兵奔下，等人出城，低头对悍将窃保私语，用力做一个下劈的行动。翻身上马，徒单克宁纵马跃出，飞速追逐。

“是，不敢，不敢，城中的辽兵除了在城楼上值守的军士，另有40多名驻守在城西虎帐，至于散居在公众家中的，就不太清楚……”低下头老诚恳实交代，副将面色惨白，偷窥千户长背后的伊玛木，不由自主连连后退。

城里设下埋伏？千户长进步防备，一顿连珠箭射死晕头晕脑冲过来的两名军士，冲城外大喊，“快，冲出去——”在精准的打击下，城墙上飞出的箭雨早已变得稀少非常，十户长仆散忠勇率先闯阵，临时担负重担的千户长耶律迪烈一声令下，“杀——”

“我蒙前人一贯如此，在马背上吃，在马背上睡，也在马背上死……”传令兵一脸不屑，“请百户长安插伊州防务，安排职员驱逐雄师，而后连夜解缆！”看都不看众兵将，回身下楼。

呼啦啦跪倒一地，耙子、菜刀、铁棍、抢来的弯刀被一一扔下，人群山呼海啸，“欢迎金国懦夫，帮我们赶跑辽兵，请接管我们的朝拜……”

颤颤巍巍起立，副将压根不敢昂首，“我……诸位……我情愿归顺，随懦夫们杀敌……”

城内高耸响起狼籍的呼啸，“杀，杀光这群辽兵——”四周八方同时飘出隆隆的脚步，大道上人头攒动，数不清的人影高举着各种希奇古怪的兵器，奋不顾身冲向辽兵。打击城门的军士一时大乱，掉头的掉头，反击的反击，鼠窜的鼠窜。捧首状，跪伏状，举手状，东张西望状，姿式应有尽有，喧哗的场景让人目瞪口呆。

喘口气，冲一脸不解的兵将招招手，“都围过来……”等人群围拢，万户长抬高嗓音，“蒙前人底子不顾我们的死活，我决定……”声音渐低，几不成闻。

旁若无人直上城楼，传令兵大喝一声，“周文龙百户长听令，哲别千户长传下号令，如果攻陷伊州，不得逗留，连夜赶往哈密力窥伺敌情，抗令者，斩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