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声东实击西[第3页/共6页]

一名巴巴守望的铁杆兄弟一时吓傻，虽被人拽一下，仍然被坠下的老迈砸成重伤。出气有，进气也有，但极不调和，时高时低的嗟叹如同野兽濒死前的嗥叫，让人毛骨悚然，“啊……喔……嗷……”调子顿挫顿挫，极富传染力。吓得直颤抖，一帮乃蛮兵谁也没敢近前，惊骇的目光俯视峭壁，唯恐上方再坠下重物。

蹄声雷动，身后的懦夫团同时跃出，吼怒震天，“杀——杀——杀——”

“为师无恙，不消背……”不睬爱徒的扣问，儒者孔殷火燎解开绳结，“快，看看焦尾琴摔坏没有？”钵盂悄悄躺在远处的土堆下，只盼仆人一顾，躁动的马儿却毫无慈悲之心，一脚狠狠踩下，不幸的钵盂化身卧底深陷土层。谨慎翼翼接过琴囊，抽出古色古香的雅琴，壮汉几次细查，连连点头，“师父，琴没受任何损……”话音未落，“铮——铮——”两声脆响，一对琴弦回声而断，仿佛用心拆台一样。

恭送飞人拜别，男人跃上马背，看一眼掉毛的凤凰，大笑奔出阵营。打头的耶律迪烈和摆布将领小声扳谈，一口标准的契丹语，见主将赶到，同时止声。四人并排而立，斜睨奔涌而至的敌兵，相互点头，同时挽弓怒射。冲在最前面的乃蛮前锋官回声而倒，眉心长出一枝箭杆，并行的兵将连续堕马。十二枝箭飞出，十二人倒下，共同非常默契。

闻声转头，四目相对，一老一少同时轻笑。一站一蹲，尊卑立分，鞠躬深哈腰，年青主将一脸恭敬，“文龙见过仙师，不知师父受伤没有？”扭头大喝，“牵马过来！”

“你们也不错，嗯，都会连珠箭，并且精确度非常高……”连连摆手，男人轻笑，“这副紫金弓乃恩师敬爱之物，比之蒙古组合式弓，其精度高很多。只可惜制作太费时，对于质料也要求严苛，即便纯熟的工匠，做出一副合格的弓也得破钞一个多月，稍有不慎，前功尽弃……”摇点头，“此弓太硬，即便臂力无穷，能拉满者也怕寥寥无几……”顺手递上，“要不尝尝看？”

“行，依仙师所言……”男人从谏如流，挥挥手，“兀曷赤，另有你……”指指牵马的军士，“你俩帮手，扶仙师上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