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喋血东山岭[第3页/共4页]

丛生的灌木早隐没在夜幕中，背后模糊飘出马蹄和痛斥声，“追，这些人必定就躲在这片荒岭中，一个不剩给我找出来，当场斩首，也好归去复命……”

刹时觉悟，负伤的兵士虽蒙受重击，但仍然挣扎着爬起，挥动弯刀，扑向同时起家的男人。糟糕，没有打晕敌手，只能以徒手对利刃，搏命一搏。雨，不疾不徐，风，时停时起，夜色，越来越迷蒙。北风劈面，男人本能闪躲，仰仗纯熟的九宫步跟敌手周旋，瞅机遇发挥致命一击。

“给，我早筹办好……”递过熟食，徒单克宁撇嘴一笑，“让我去清算这帮背信弃义的小人……”

出隘路，男人右拐，悄悄催动战马，缓缓进步。分兵三路，追逐的花刺子模将士逐片搜刮，一支60多人的马队很快与男人狭路相逢。门路狭小，早全神防备的男人使出连珠箭绝技，上射领头的前锋官，下射战马，尽最大尽力搅乱敌兵阵营。

“没，战马留在山岗后，由完颜止看管……”静听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悍将徒单克宁挥挥手，“仆散忠勇，来，我们架大将军……”

退出树林，翻越山岗，人群很快汇合。简短扣问，得知五名使臣已安然出险，男人聆听一会蹄声，悄悄检察地形。借助夜光，细心辩白。两座蜿蜒而上的高岗中间，一条仅容三骑并行的泥泞巷子在夜光下泛出一抹惨白，美中不敷的是间隔太短，一旦堵不住，敌兵会直接杀入谷地，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混战。

蹄声仿佛正沿密林边沿奔向人群地点方向，事不宜迟，男人敏捷命令，“完颜止听令，飞马调集统统兵将赶过来设伏。人马分为三股，两股占据摆布山岗制高点，弃马步战，用弓箭死死守住隘路和山岗，另一股占有最好伏击地点射杀进入谷地的敌兵……”喘口气，“多出的战马作为预备军，一旦被敌兵冲破，摈除马群打击敌阵，趁机毁灭仇敌……”最后弥补一句，“这股敌兵人数不会超越两百，我们要尽量赐与对方重创，让他们不敢追击，快！”

去时大雪漫天，返来风雨纷淋，头顶北风，马踏泥泞，男人不时回望。纷飞的细雨中，追逐的马队模糊暴露狰狞的面庞，清一色乃蛮兵服饰，连胯下战马也仿佛换上乃蛮人惯用的高头大马。人转眼觉悟，想嫁祸给乃蛮兵，此招实在暴虐，杀人不见血，乃高人所为。卖俏的妇人？嗯，不愧为死瘦子的母后，一丘之貉，等他日活捉必然好好热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