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闯阵[第2页/共4页]

虎天钩快速上扬，射出一排箭雨，20余骑掉头飞奔。断后的千户长不慌不忙，仰仗精准的箭术，一一射杀追上的辽兵。套路如出一辙，流亡的众兵将持续回身发箭，尽量耗损敌兵的有生力量。阳光射上头顶，疆场蹄声隆隆，来回穿越的箭雨收回啾啾啾的可骇啸声，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沸腾的疆场上，到处是东奔西突的人马。乱糟糟的场面仿佛一锅煮沸的稀粥，辨别只在于一个以净水勾兑，而另一个用血水铸就。

追一阵，战一阵，跑一阵，兵马很快抵临不远处的山岗。担负瞭望任务的万户长早退入高岗下的凹地，人马伏下，男人小声命令，“万户长，我会率先杀出，你带两个小组随后突入敌阵，争夺一击到手，完整打倒这股马队！”

辽兵果然被骗，一脸对劲的徒单克宁扬扬虎天钩，突然下落。齐声号令，转过早张弓以待的劲弩，兵将同时射击。一排箭平平飞出，迎击的利箭漫天飙飞，围成一大圈的战马均被缰绳团团连住，在穿越的箭雨下躁动不安。

百户长没命令反击，一干兵将天然一动不动，山岗上一片沉寂，仿佛没有任何生物存在。

堕马者不在少数，主将差点被气晕，20余众都敢主动挑衅雄师，西辽的军威安在？“快，射死中间那匹马，冲——”

“是！”小口喘气，万户长悄悄探头。

20余骑吼怒而过，右转窜入树林，看一眼狂追的辽兵，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山岗，彪悍的千户长最后一个退入树林。人禁语，马无声，吼怒的风儿袒护了树林中飘出的响动。埋伏的兵将支起耳朵，静听逼近的马蹄声，男人悄悄探头，一时大失所望。

辽兵太奸刁，男人也同步窜改打算，派出十户长仆散忠勇，去树林告诉留守的两人。借助凹地，十户长悄悄溜入树林，找到在趴树丫上的通事，出示银符，“百户长有令，一旦辽兵开端大范围冲锋，顿时扔出火把，摈除战马突入敌阵！”

起初阻敌的疆场一片苦楚，人马尸骨横七竖八，喷涌的血水将路面变成可骇的天国。风儿萧瑟，枯草含悲，纵有阳光熔化冰意，也难掩满盈的杀气。

闪躲稍迟，避开上中两路，但势大力猛的下路一箭精确射中战马。人无恙，马失蹄，主将猝然栽下。战马扬蹄，嘶吼阵阵，尾随的马队纷繁遁藏，唯恐踩到。眼疾手快，持续摆布翻滚，勉强躲开铁蹄，主将惊出一身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