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8.01[第4页/共5页]
流珠在心中闪过数个能够之人,却难下定论,只举起杯盏,感激道:“多谢公主宽宥。”
*应下,捧起荷囊,就着车窗外灯火细心打量,定定地看了会儿,又悄悄一嗅,略略一想,随即道:“儿日日送货,清楚那车夫昔日所佩带的定不是这荷囊。这荷囊带着些脂粉香气,要么就是他从哪个小娘子那儿拿的,要么就是从拉拢他那人里拿的。荷囊虽款式浅显,布料、丝线都算不上宝贵,但这绣法,却极其讲求,乃是南边儿的绣技。”
流珠忙问道:“可说了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次日一早,*将衣裳的事儿安设安妥,随即便遣家仆四喜去往越苏书院,而流珠,则由宫婢领着,去禁中前去伴随阮宜爱。
即将冬至,水泽腹坚,“雪花深数尺,冰牀厚尺馀”。禁中宫河已结了冰,阮宜爱玩兴颇大,可她本身又不爱动,便令宫婢们在冰上打冰球,本身只软塌塌地倚在暖榻上,烤着神仙炉,笑嘻嘻地看。看腻了以后,阮宜爱又令人拉来做的极其精美的冰排子,本身坐在高位,围着雪绒绒的围脖儿,一张小脸儿白里透粉,活似个长不大的天真少女,敬爱得很。
公主侍婢看了眼*,*唯恐此事当堂穷究,不好结束,再被故意之人多做文章,便微微一笑,立于人前,风雅说道:“美景良可贵,目前更尽欢。不过是件裙子,莫要小题大做,让这几根绣线扰了诸位的雅兴。奴这里备下了笔墨纸砚,欲请在坐朱紫,就这汴京雪景赛一回诗,等公主返来了,必会重赏那写的最好的人。”
阮宜爱对他这肮脏心机全然未曾发觉,只停了冰排子,笑嘻嘻地鼓掌喝采,迩来因身子不适而有些发圆的小脸红彤彤的,眉眼带着灵气,却完整引不来官家的视野。好一会儿后,傅辛才堪堪回神,面色如常,对着身边男人笑道:
这忙之一字,最是耐人寻味。若果然心中有那人,再忙也可挤出时候,这便不算是忙;若心中无他,再闲也是满心不肯,宁肯做其他不打紧的事儿,也不肯与他相陪,这便是忙了。阮流珠对傅辛说忙,傅辛对阮宜爱说忙,恰是此理。
流珠看了会儿阮宜爱坐冰排子,也来了兴趣,转而穿上冰鞋。那冰鞋以皮条捆束双足,木屐下则是一排锋利铁条,与当代的滑冰鞋非常附近。流珠在当代时,爱玩爱笑,每到过年时都方法着侄子侄女等小辈儿一起滑冰,技艺不错,现在见阮宜爱和宫婢们玩的如许欢畅,内心也非常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