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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和缓多了,流珠心上稍安,笑道:“可不能不急。待会儿回了府,那媒婆佟娘会上门来,你定要好好与她说说,到底中意甚么样的小娘子。”
流珠也不谦让,只款款坐下,待了一会儿,又见徐子期放下帐本,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眸直视着她,道:“这帐本愈今后翻,这银钱便愈余裕。二娘实在是辛苦了,不知二娘可否与我说说你那谋生?”
傅辛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沉沉笑道:“好,便受你的罚。”
他是上过疆场的人,饶是面孔漂亮,身上却带着股杀气,流珠乃至能闻到他身上那混着风雪冰碴的血腥气味。流珠只一笑,温声道:“大哥儿说这话,倒是见外了。儿本就是徐家人,做甚么都算不上辛苦。”
“子期来认认人罢。那是你弟弟及mm,你爹先前给你寄信时,都是提起过的。那是瑞安,快意。中间那是你二伯的女儿,你堂妹*,便是子骏的亲妹子。她现在帮着儿做事,便暂住府中。”
*等把眼看来,徐子期只对着徐*微浅笑了笑,对瑞安快意只拿眼神悄悄掠过,点了点头,随即道:“另有要紧事,走罢,二娘。”
流珠先唤了家仆四喜来,教佟娘先去吃茶。四喜低头道:“都查出来了。那帕子,是个叫/春杏的丫头的。她模样普通,并不接客,以是只将帕子送了一个男人,便是府尹府上潘衙内的近仆潘福。”
徐子期靠着车壁,合了合眼,复又展开,声音温和了几分,道:“既然不是外人,二娘唤我子期便是。提及来……二娘年事不大,如果有再醮之意,也是道理当中,不必思虑过量。我必会为二娘备上一份好嫁奁,丧期过后,风风景光地,将二娘嫁到好人家去。”
四喜道:“恰是花太岁潘三郎是也。他年纪不大,尤好美色,淫人/妻女的事儿没少干,偏他每回都能到手。”
徐子期心中微有动容,面色却稳定,只抬眼看她,那直历过存亡的双目,锋利如同疆场上穿喉而过的羽箭。流珠却也不慌,只柔声打趣道:“儿不会再醮,便死赖在徐家,等着子期和瑞安、快意扶养了。提及来,子期也到了要说亲的时候了,来岁新嫁娘嫁过来,也需教诲遵嘱。瑞安年后要开学……”
流珠总算逃过一劫,恰逢徐子期无事,这母子二人便一同登车回家。车行半道,那男人听着车外热烈声响,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流珠,面上并无多余神采,忽而道:“二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