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惜春残风雨又(一)[第2页/共4页]
流珠起家要走,傅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沉声道:“你若敢走,看斗鸡的那位郎君,只怕也看不了多久了。”
他最能看破她的心机。流珠不肯拖累徐道甫,必会找由头和他和离,可这却不衬傅辛的意。
她坐起家来,抬手要给远道返来的徐道甫宽衣,徐道甫却摆了摆手,平声道:“乏得不可了。且先让咱睡会儿。”
流珠别过甚去,不再看他。
她悄悄拂去面上浑浊,眯着眼,只听得傅辛哑声呢喃道:“朕幼年时,母妃逝后,受了苛待,舍不得吃好吃的菜,常常将它们偷偷藏起来,比及长毛,也舍不得吃。这甘旨好菜,必必要等上一会儿,才气吃得纵情,珠儿如何故为?”
流珠闷声不吭,傅辛恼火到了顶点,给了贴身保护一个眼神,随即便钳着流珠的手腕,蓦地扯起她,刹时带翻了棋盘。吵嘴棋子哐啷洒落一地,流珠一个不稳,差点儿颠仆,心中镇静起来,扭头去看人群中的徐道甫。
流珠心下稍安,回了房中,只等着郎君徐道甫醒来。可男人或许是赶路太累了,一向睡到了日上三竿,流珠做的早膳是不能呈上来了的,一番心血只能本身吃了。
流珠听着,跟着喟叹一番。徐道甫看了看碗中的巧芽汤,又看了看丫环手中的乞巧之物,这才认识到是本日便是乞巧节,从速道:“这是娘子的节,可不能跟着我这个粗人,在家内里随便过了。走,我们出门。我对这汴京并不熟谙,找家门都找了好久,幸而娘子是京中贵女,比我熟谙,不如带我转转?”
傅辛瞧着她睁大的美眸,低笑一声,拍了下她屁股,目送她怔怔然朝着香蕊走去,整了整稍显混乱的衣衫,这才上了保护牵来的马,朝国公府赶去,做出一副风尘仆仆来接阮宜爱的模样,又与阮镰等长谈一番,令本来心机不定的阮镰又放下心来。
也就徐道甫当她是贵女了。
傅辛又拉着她缠绵一回,这才将她送回了岸。看着月朗星疏,满街华彩,傅辛只觉夙愿已偿,心头畅快,转头见流珠神采惨白,不免心疼,又温声道:“这是迟早的事,你该是早就推测。”顿了顿,他抬高声音,冷声道,“归去以后,不得与你那郎君和离,且假装甚么事也没产生。你若说和离,他便只要死路一条。”
流珠一起被扯到了河边,河边尽是莲花形、娃娃形的巧灯,女儿家们身着彩裳,对灯祈愿,一派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