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囧:仇人被枪毙了----激动[第3页/共8页]
孙大海哈哈大笑,前面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我恭敬别人,别人却从木(没)有恭敬过额,这位老皮大叔比我只大十多岁,蛤蟆湾的人都称他老皮儿。我敬着他称他为老皮叔,他却戏弄我,我就如许被你们戏弄吗?靠,可我也是木(没)有体例。只能在内心骂:我日你娘,你不是皮大叔,是老皮儿,叽!
“放你娘的狗臭屁!越是这时候越是要谨慎,匪贼、散兵趁伙打劫,弄不好就要出性命。老子起来的时候就见一伙便衣往沿着雉河崖往北跑,吓得我粪畚子都没装满。弄半筐粪返来了。还没到家。就闻声了枪响,谁敢跟着瞎起哄,谁不是吓得腚眼子摄得紧紧的。谁情愿一块送命?你不怕?”
“我晓得了,爹,可额舌头短。舌头甩起来偶然候站不住就滑了一下,就的是的是的了,我又木有决计学小日本讲中国话的是。”
打人是发话的前奏,这是我那不讲理的爹的一惯做法,也称作传统做法,当然,除了他感冒以外。题目是我爹今个儿底子木有感冒,一点儿也木(没)有,并且精力很好。
老皮大叔见了我,听了额的娘子腔声音,乐了,他也学着额的娘子腔声音答复:“是的,额的大侄儿,侯老八被束缚军的特工队叭勾了的是。”
可我呢?不知咋么的,那种冲动的潮流在我心底翻江倒海,势如从天而降,高山都挡不住,大海都纳不了,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说甚么?侯老老八被枪毙了?真的?”我吃了一惊。
“啪”,俄然间,一个冷冰冰的烟袋窝子就砸在了我的腰上。
我与孙大海是同窗,私熟同窗。我与他,打过,好过,好了再打,再打再好。因为我的形象不是太都雅,囧。我生着一双母狗眼,一张糖锣脸,一张鲇鱼嘴,说话还娘子腔带秃舌头,这就是我的脸部速写。我长得囧,孙大海也不尊敬我,向来不对我说端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