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仇旧怨[第1页/共3页]

幸亏那乌姓少妇不知甚么时候又坐到了张松溪的身边，见他口鼻间溅了些水渍，也不避嫌就用衣袖替他擦了擦。许是流亡途中，这类程度的打仗已经很多了，张松溪下认识里并未感觉有甚么不对劲的处所。

殷素素看他点头，又说道：“听乌女人描述，那鞑子妙手倒有七成像是你三哥赶上的那六个仇家中的一个。”张翠山的影象并不算错，只是贫乏了殷素素害得他三哥满身生硬这一段，才有了后续重金请龙门镖局护送俞岱岩回武当一事。

俞莲舟重重咳了一声，道：“五弟妹，你说。”张松溪闻声一惊，朝后缩了半尺；那乌姓少妇面色一白，低低垂下衣袖，也朝中间挪了挪。

实在疤痕甚浅，在这夜中，在这月光之下，底子看不清楚。张翠山将她衣袖放下，笑着说道：“皇天在上，江神鄙人，我张翠山本日诚恳诚意，向殷……”

张松溪所学颇杂，习练旁人音色倒不是武当绝学，只是他少为人知的一个小癖好罢了。

张松溪道：“本来五弟妹是去过武当山的。二哥，我来讲吧。”俞莲舟不置可否，面上阴沉如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张翠山更觉奇特，赶上害了三哥的凶手，如何俞莲舟和张松溪的神采却这么奇特……

张翠山拉了殷素素的手，回到舱中，道：“二哥，四哥，此次怕是遇着三哥的仇敌了！”

“好啊，总算又找到了一个！”张松溪的声音又换了返来。

殷素素面色煞白，不知如何应对。

殷素素微侧过身子，卷起左手衣袖，柔声道：“你还记得么？”左臂皓白如玉，上面嵌了三个小小疤痕。

张翠山接着说道：“嗯，向殷素素女人认错。”当年他俩才将将熟谙，殷素素手臂上那三个小疤痕上，还是三枚染了剧毒的梅花镖。这一番对话，倒是殷素素宁肯赴死，也不肯让张翠山替她疗伤，除非他肯认错。

天涯新月初升，遥遥落下一缕微光。

张松溪道：“你故意了。是少林寺的梅花镖么？”听到这里，俞莲舟的面色终究和缓了一点。张翠山点了点头，道：“是少林寺的梅花镖不假，但是镖上染毒，却不是少林的作派。”

殷素素道：“如果……如果我做错了事情呢？”

张松溪点了点头，并不发话。

张翠山悄悄揽她入怀，道：“素素，你方才说你见过阿谁鞑子妙手？”

张翠山低下头凑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无忌都这么大了，你还担忧甚么？”

就像阿谁夜晚一样，殷素素秀眉微蹙，似有满腹苦衷无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