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传信出谋[第2页/共4页]

“提及来只让人发笑，我的人生大事，我的父皇母后都没给过我挑选，反倒是禄东赞还尊敬地扣问过我的定见！”

“我宁肯不是。”李恪绝望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高阳这话，就差指着辩机的鼻子骂了，就算辩机表情平和，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不悦，道：“还望施主慎言。辩机从未犯戒，偶尔心中彷徨，也常于佛祖面前忏悔，何来罪孽深重之说？”

“我晓得，我晓得。”李恪烦躁地骑着马在小范围里踱步，“她不但是最爱我的人，也是最体味我的人。她说我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

高阳一愣，打量着辩机的神采，眼中肝火终究渐渐消下去了。她看了看辩机，鼓掌道：“好好好，你既如此说，我倒是要高看你一眼。那么接下来，我如果奉求你一件事，想来大师也不会回绝了。”

“吁――”她下认识拉住缰绳，恰刚幸亏撞上前调转了马头。而那飞奔而来的快马则和高阳擦肩而过，飞奔出十几丈方才停下。

高阳从怀里谨慎翼翼地取出一份手札，道：“我也不难堪你，既不要你带我去见她，也不要你违令把人放出来，我只要你把这信偷偷带去给她……”

高阳的语气那里是咨询？辩机无法地回声道：“请公主明示。”

李恪调转马头，让马儿小跑着到了高阳中间，皱着眉头高低打量了一下高阳，开口道：“可有受伤？我方才骑得快了些。”

高阳撕书的行动就是一顿。她也晓得，她这是有点迁怒了。但是，就凭辩机这三言两语就想让高阳停歇肝火，却也是不成能的。

文成公主已经出嫁了，长安的风风雨雨仿佛再一次离高阳而去，风波的中间又一次转回到了诸皇子的较量之上。朝堂之上，你来我往，好不热烈，吴王作为庶子留京之事也被翻了出来。

高阳嘲笑：“不犯戒，你就无罪了？硬生生分离亲生骨肉，使母女生不能相聚、死亦不能相见。始作俑者不是你，你却也是虎伥！若按佛家因果之说，你此生罪孽，下一世必也百倍相偿！”

高阳不作声。李恪的话让她感同身受，她的血脉里也流着让那些权贵们难以容忍的血液。但是，她是女子，不比李恪，长安还能给她一个容身之地，李恪倒是要被长安摈除了。

高阳咽了咽口水，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三哥，你如果不甘心，那就去吴地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