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豪赌弑亲[第2页/共4页]

——难不成这武氏一门当真都是狐狸精？

武则天的身子伏下去，恭敬道：“卑妾无话可说。卑妾晓得娘娘对媚娘的观点，卑妾不敢回嘴，但卑妾敢以命发誓，卑妾从没有过关键陛下的心机。自从开端奉侍陛下，卑妾就一向兢兢业业……即便是打理朝政，也是不时揣着谨慎，都说卑妾弄权，但有些事卑妾不去做，陛下如何办？”她说着说着，眼泪便是一滴滴落到地上，她却仍伏在地上，半点没昂首。

贺兰敏之的眼神一刹时暗了下去。承平却没发觉，叽叽喳喳说个不断，连把弘快娶太子妃的事都说了：“我还觉得弘哥哥会不乐意的，他和合欢可好了，但是，弘哥哥竟然没反对母后，只问清楚是杨思俭的女儿就点头了，连母后都说他长大了……”

承平撇过甚去，躲开贺兰敏之的手，蹙了蹙眉，道：“才一年多没见，你如何越来越风骚了？真是的，之前也没如许啊。”她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却没沉思贺兰敏之办事窜改的启事，她对他的印象还在损友的面上，只当他是在开打趣，也不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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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则天沉声应道。

那一瞬，弘哀痛的眼眸里多了一点果断。但他却没瞥见，走出去的武则天，眼底燃烧的不是绝望，而是孤注一掷。她一如既往的高傲地仰着头，一步步踏在大明宫平整的地砖上。她会上辞表的，她等着，就算上了辞表，她也不必然输！

长孙太后阖了阖眼，无法地叹道：“你说的是实话，本宫也晓得，就诊儿的脾气，北唐有明天，确切有你的功绩……但是，你也该晓得，有这一天，当年的事，你是祸首祸首。没有你，治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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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一手扶着杨氏，一手勾起另一块白布，那上面，鲜明是他亲mm。他痛不欲生地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这是弘第一次见到他高傲倔强的母后如许寒微。卑妾……

闻言，武则天深深吸了口气，一点点放开手，一步步往外走：“你去看看你父皇，用心侍疾，在你父皇规复安康前，先不要提我的事。”

想到这，长孙太后便是心烦意乱，的确坐立难安，她不得不把脑筋里庞大的思路扫开，只顾上目前的事。她看向武则天，沉声道：“武媚娘，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另有甚么话说？”

“母后……”弘眼睁睁看着武则天一步步走出去，最后消逝在殿外光辉的阳光里。他下认识地握紧了手，指甲在手心掐出白痕。这么多年，他对武则天有爱、有恨、有顾忌、有不睬解……他的母亲过分倔强……但在这一刻，他终究拾起了小时候对母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