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买卖[第2页/共4页]

“这……”伴计女人较着有些踌躇。这少女迟迟不肯答复本身的题目，恐怕想来脱手的并不是甚么名家高文。按理她是该直言回绝的，他们家店大招风，每天都不晓得有多少人上门兜售本身的“高文”，只是――不晓得为甚么，明显是年纪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只是从安闲容地站在那边，莫名地就给了她一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生不起涓滴回绝辩驳的动机。

“是，我找你。”少女闻声转头，一句话应得几近有些无礼，但是作为当事人的颜匡却恰好半点都生不起气来，莫名地就感觉――仿佛她理所该当就是这个模样的。

他在书画这一行也已经是浸淫了几十年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确底子不成能信赖，如许的字，竟然会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写出来的。

要不是面前的少女穿着精美讲求、明显家道优渥，不然这么小的年纪来卖书画她底子不会回声说“收”――他们家确切是还收书画，但做到现在的范围，却早就已经是非名家不收了。因此她固然应了一句“收的”，却还是隐晦地提示了一上面前的小女人――他们这里，只收名家。

观潮街很长，实在是分了东街和西街两个部分的。东街多是些画廊、当铺，间或有些珠宝银楼，总而言之大多都是古人的物件。固然也有走了眼或是不通行情被宰了的，但起码东西老是真金白银、货真价实的，就是亏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代价也不会令人望而却步，因此东街的买卖常常是最热烈的、客人也是男女长幼不一而足。而至于西街，那就是只属于古玩的地界了。

――眼神微微有些不耐。

凌霄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跟着他进了里间――临进门前他还没忘了带上她刚写的那幅字。

她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和半个下午把整条街都逛了一圈、又亲目睹了几桩谈成的买卖，对现在的书画代价早就已经是心中稀有了。对于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来讲，三个字卖到一千，也已经算是高价，只不过――

“哦，倒是很有情味……”少女低声奖饰了一句，按例不紧不慢地看着店里的书画。

这是整条街上最大的一家店了。凌霄一进门，顿时就觉豁然开畅――店内敞亮宽广，装潢古朴却不艳俗；摆设揭示的书画虽多，却既不拥堵也不过分稀少，反而错落有致、非常新奇。

“老板觉得如何？”凌霄搁笔，微微扬眉。

凌霄眼角微扬，低声笑了一句：“老板是明白人，莫非欺我不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