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蒙尘北国(5)[第1页/共4页]
五国城滨临黑水,也就是后代的黑龙江干,间隔金国上京会宁府,不过五百余里。当时金国初定,处所政会仍还是制,以部落的情势统治,在燕京各处,汉民和契丹人都是以农耕和定居的情势,设州立府,修茸门路,阡陌相间。虽是比宋朝掉队一些,却也是在格式上相差未几。而在这金国故地,却还是以游牧射猎为首要的出产糊口体例,居住粗陋,门路不修。前提如此艰巨,带队的金兵谋克也晓得南人天子文弱,加以照顾,每天不过日行数十里,便能够歇息。
他现在身份是赵恒,心机上却全然不是,是以对赵家的建国帝王,殊无敬意。是其中国人都晓得,汉唐以后,由宋开端,中国开端积弱。檀渊之盟,始有中国赐给蛮夷岁币一说,靖康以后,更有中原王朝称臣称侄乃至杀功臣乞降的先例,各种热诚,千年之下,仍让人扼腕长叹。
一边忙,一边向正在揉肩捏腿的沈拓笑道:“天子不要同我客气,你们中原人就是如许,偏生太多礼数。”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
非论如何,坐以待毙毫不是沈拓的风俗,哪怕是身故刀下,也比坐困北国几十年再惨死马下的好。面前的这伙少年,固然年青老练,如果加以操纵,却又比一群无耻无德无胆的官员有效的多。
如许的强者说话,在这个期间已经被文人个人和贵族皇室健忘,沈拓在这小小五国城内,本来看到的满是颓废,惶恐,惊骇胆怯,全部文官个人的那些所谓的武将们,一个个精力孱羸,委靡之极。就算是国破家亡,却仍然只想着轻易偷生,除了对本身处境的抱怨和不满外,对以往政治、军事上的失误,殊无深思和愧悔之意。
以他的身份职位,实在底子不需求向沈拓交代,只是这些天来,两个相处的近,沈拓脾气豪放风雅,刚毅果断,却令胡沙虎非常佩服,模糊然已将沈拓视做朋友普通。女真人固然残暴,倒是性直,一旦赏识对方,便到处客气礼遇,扳连着这一小队的女真兵士,都对一众宋人客气起来,不象别队兵士,对平常宋人非打即骂。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胡沙虎却感慨道:“也是。当年咱太祖爷攻入中京,得了大辽天下,立谙班勃极烈时,却仍然要与众臣商讨,大师围成一堆,坐在一起,高低相互没有间隔,想说啥就说啥。”
沈拓面露苦笑,只感觉面前这伙宋朝的大臣,却与一群绵羊没有不同。实在不到两百年前,就算是大唐王朝将要日落西山,残病不堪的时候,任何一个强镇的节度使,都能策马扬鞭,宣威于异域蛮族之邦,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