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蒙尘北国（9）[第3页/共4页]

丁傅道：“康王殿下不顾二圣北狩，竟自建极称帝。金人高低，非常气愤。再加上此人任用李纲为参知政事，宗泽知开封府，整军顿武，竟要和上国天兵相抗。因为此故，金国高低非常气愤。大家都说，既然康王如此行事，不若放陛下归去，清算民气，清算官府，只要对上国称臣，年年进贡，永守南疆，可比康王要强的多。”

那老者道：“我本年六十五岁，执掌大权，成为部落的首级也几十年了。做勃极烈，做都元师，统领大兵，生杀予夺，多么痛快！现下大哥，大志犹在，任何人要夺我权益，除非我将我变做一具尸首，天子年纪悄悄，就真的这么意志低沉？”

沈拓哭笑不得，只是连连摆手，令他们快走。

其他诸官，沈拓也没法全然识得，却明显是和丁傅普通见地，都相随他叫道：“陛下早断，陛下早断！”

贰心中大震，却只是点头道：“未曾提起甚么闲事，只是问了些糊口起居小事。”

他说罢起家，沈拓赶紧站起相送，却听他又道：“我派人送了些家什古玩，另有些册本笔砚，你父子二人俱爱这些东西，我得了很多，放在家里却也无用，送些与你们。”

曾是君臣，天然不必过分客气。沈拓晓得要韬光养晦，却也晓得变态即妖，过分谦抑，反而让人看出不是来。

此人如此，其他的官员识量见地由此可见，沈拓对这些无能无用偶然之辈，却也当真未曾放在眼里。

只是心中固然恨极，却也晓得决然不成如此行事。只得忍住心中仇恨，向他道：“此事首要，我还要多想一想，本日已晚，还请诸位早回。”

沈拓哭笑不得，放下茶碗，道：“传闻金国天子，也是如此饮茶。何况，北地茶叶贵重，我在五国城时，想饮茶亦不成得，你又何必因这点小事哀痛。”

丁傅泣道：“臣等无能，让陛下如此受屈。住此陋屋，用此器物。”

以赵恒父子在东都城下的表示，这番话却也近情在理，完整合适赵恒的心中所思。那老者又是放心，又是稍觉绝望，只道：“天子既然来了，便好生安息。听人传报，你在五国城时身材很弱，曾经有好些天不能下床，不言不语，乃至有他杀之举。人生人间，除死无大事，你能死都敢去，另有甚么怕的？哈哈，放宽解，在此住上几天，过几天我教人来接你去看打球。”

他刚出门，沈拓一口大气尚未出来，却见几个身着宋人官服的官员，自院中配房鱼贯而出，向着本身纳头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