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第2页/共4页]
再说心儿回到禅房,心中哀思万分: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又来一个皇上,这不是乱上添乱嘛!心儿满腹苦衷却连诉说的人都没有,只听她时而感喟时而蹙眉。她感喟一声,调好了琴弦,顺手弹起了曲子。但听曲中幽怨如泣如诉,时而哀怨缠绵时而镇静甜美时而自责愧悔……
那师太一脸奉迎的说道:“不费事、不费事……能为施主效力,当是贫尼的福分!”一边说一边打着哈哈,终究消逝在心儿的面前。那男人送走了师太,神采立即就变了,躬身给心儿存候:“主子梁九功,给心格格存候!”
更深露重,俄然刮风了,就算心儿身在禅房,也感到丝丝凉意。她双手抱着本身的胳膊,反而走向窗口迎着风。风吹起了心儿黑绸般的长发,时而拂过眉梢,时而飘到脑后。心儿也闭上眼尽量使本身放松,在这风中感受着别样的安闲。
容若一想到心儿神采刹时变得惨白,杏儿一看吓了一跳,忙上前帮容若一边擦汗,一边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惹得公子烦心了!”顿了顿,游移着还是说道:“但是、奴婢实在担忧格格!也不晓得格格究竟去了那里,她承诺了帮我救出李公子的,如何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杏儿说者偶然,容若倒是听者成心,这才想起:本身承诺流苏的事情还没有做,只怕流苏他们忍不住又要行动了。
容若目光还是呆呆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悔怨和自责,又听到皇上的问话,一时之间竟然急得满头大汗。康熙一看更是悄悄吃惊:容若平时都是云淡风轻的,怎地本日如此失态?莫非、出了甚么大事?忙扶住了容若摇摇欲坠的身子,体贴的问道:“容若、究竟是如何回事?”容若蹙眉:“皇上恕罪,臣实在有些累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昏倒不醒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心儿站的有些累了,夜已深了。但是心儿仍然没有睡意,她披衣走出了禅院,走了几步仿佛想起了甚么感喟一声,又回到禅房。只见她在禅房中来回踱步,时而蹙眉凝神、时而闭目感喟,仿佛在思虑着甚么。
且说杏儿在这里惦记取心儿,心儿在白云观也一样惦记取容若。她痴痴的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天上的玉轮,感喟道:“月有阴晴圆缺……人分歧月,月虽缺但一月总还是要圆那么一次;但是人、总难如愿,更别说一月一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