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恍然对镜重描眉[第2页/共4页]

青衣小婢眨了眨眼睛，眸有惊色，“女人怎会晓得本日的入幕之宾有繁华之人？”

“昨日的我，才是被邪物魇住了心神，蒙蔽了双眼。”霍小玉冰冷的说完，嘴角俄然勾起一抹魅惑民气的笑，“去，帮我把那件李公子送的红梅蝉翼裙找出来，本日我要穿这件。”

“昨夜梦见了……”霍小玉随口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俄然一僵，心头一紧，悄悄道：“莫非那些不是梦？”

霍小玉回过了神来，淡淡道：“一夜梦魇，合上眼都是些骇人的事，倒不如早些起来。”

青衣小婢才点了点头，又顿时摇了点头，道：“这……这妆容可会艳了些？”

“女人如何了？”青衣小婢瞧见她神采有异，有一些心慌，如果女人当真病倒了，连续几日不见客，这个月的月钱但是真的要少很多。

霍小玉定了定神，徐声道：“你且出去刺探一下，本日的入幕之宾都有哪些人？顿时返来奉告我。”

青衣小婢点头道：“‘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几重！’奴婢本日才晓得，本来女人一向喜好的诗句但是李公子写的……”

“但是小玉病了？”郑净持惊问之言一出，前堂上的五名公子不由朝她瞧来。

梦醒之前的那一句谩骂顷刻在耳畔重现，霍小玉仓猝将白巾掷入了铜盆中，掩住了那些混乱的影象。

青衣小婢捧着衣裳走到了霍小玉身后，喃喃道：“奴婢感觉，女人还是素雅……”

“咯吱！”

“女人，你常日不是喜穿素雅衣裳么？本日……”

“那……本日这客……”

“咯吱――”

“都雅么？”霍小玉幽幽问道，笑容不由深了几分，在脸颊上旋起两点酒涡。

“素雅也好，妖艳也罢，不过是看官眼中的一介娼门女子，天然该如何多赚银子，就如何打扮。”霍小玉安静地说完，转头对着青衣小婢莞尔，眸底的真意与平时一模一样，“不必担忧，我没事，这日子总要过，自该超出越好才是。再不趁着韶华尚在多赚点傍身之物，只怕再过几年，我与娘只要饿死街头的命了。”

霍小玉不想再去回想梦中清楚的统统，仓猝掬起一捧热水泼到了脸上，冷冷对本身警告道：“不成再胡思乱想！不成……不成……”伸手牵起铜盆边上的白巾，霍小玉悄悄拭去脸上的热水，瞧着铜盆中本身混乱的影象，那股锥心之痛又涌了上来。

青衣小婢不晓得该如何答话，只能小声唤了一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