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逞威[第4页/共4页]

霍小玉苦楚地笑了笑，心凉了七分，只能哽咽地唤一句，“娘……”

“娘的意义是……我若听你之言，委身李益，就不会有本日之伤，是不是？”霍小玉自嘲地一笑，眼底模糊有了泪光，苦楚而绝望。

栖霞点头道：“前次公子邀霍女人赴商州，只为献艺，这一次公子如果聘请知名，只怕坊间会觉得公子是掳了霍女人回商州，”目光瞥了霍小玉一眼，悄悄骇怪她脸上的细痕，“敢问公子，可想过霍女人的名节？”一句话，不但提示了云晚箫，还提示了霍小玉。

“罢休！”郑净持怒喝一声，仓猝摆脱了云晚箫的手，“如此仗势凌辱我们孤儿寡母，在云将军心中，可另有礼义廉耻四个字？”

“你如有理，我天然敬你，你若无情，便休怪我逞凶！”云晚箫冷声说完，侧目对着云扬与栖霞道，“云扬，栖霞，你们出去把马儿喂饱喝足，栖霞，一刻以后，带霍家母女同返商州！”

云晚箫怔然瞧着霍小玉的笑容，晨光当中，淡淡地披发着一抹暖和的辉晕，看得晚箫呆了眼，不是边上栖霞用手肘轻拐了下她的手臂，只怕她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云晚箫脸上的寒霜掩不住红霞染颊，慌乱地支吾应了一句，也没听出来究竟是是，还是不是？但是霍小玉却将她俄然混乱的心跳声听得明显白白，不晓得为何要是以窃喜，霍小玉只感觉面前的云晚箫实在是令人感觉心安，感觉欢乐，不由幽幽自问道：“他……会是第二个李益么？”

霍小玉俄然安然开口道：“我连红颜祸水都做过了，再多一个‘放荡’之名又如何？”说着，霍小玉靠近了云晚箫耳侧，幽声道，“云将军，你又欠我一份情面。至于奖惩，留待哪日我想到了，再奉告你。”说完，悄悄朝着云晚箫耳垂吹了一口气，便笑盈盈地侧身走过了云晚箫身侧，径直往香影小筑走去。

“霍女人，你……你的脸如何了？”

霍小玉凄楚地看着郑净持，滑落脸颊的热泪蛰痛了她脸上的伤痕，却远远不及她现在心头之痛，“这天下间，莫非只要他李益能嫁么？”

霍小玉赶紧摆手，下认识地捂在了伤口上，“过几日便会好起来，不必惶恐。”

郑净持叹声道：“你还是不筹算听娘的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