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1页/共4页]
将一番祈福仪礼作罢,太火线入房间憩息。
嘚嘚的马蹄声在静夜想起,扰了不知多少人家安眠,偏苦于半夜不得外出探听,睁眼苦候天明。
第二回,是十一年前逆贼水臸与黄家残党犯上反叛时。银甲簪羽兵士护送了不过一岁的太子到麟枢宫,待她牵过盘跚跨过大殿门槛的太子,银甲羽卫沉默一礼,退至宫前阶下。在殿门被侍从合严之前,她瞧见戟上的寒光,闻声晃似悠长琴声的弦响。那一晚她没闻声震天杀生,只闻得一二短促哀声穿透雪夜,却嗅到了血腥,她一手搂着睡得苦涩的水汜一手重拍着阖眼假寐的水泱在中殿坐了一宿。以后有一日天子来麟枢宫,在看她煮茶时,忽道说愿不会再有动用羽卫之时,她明白天子的意义,早在那一夜翌日凌晨,闻听宫侍通报,她牵了两个孩子行至殿门口去驱逐天子时,在水汜规端方矩的唤着“皇父”,而她另一侧的稚童含笑唤了一声“父皇”摇扭捏摆的迎向身着玄色手执长剑的天子那一刻,她就明白,她的儿子争不过水泱。
只是不知这一回羽卫是会剿了谁家的羽,抑或,除了哪一处的毒瘤!
只是这一日太后要往大业寺礼佛,天子要亲送太后出宫,早免了本日的大朝会。
本日在此候着太后一同祈福的王府女眷除了南安王府一家,旁的皆是水姓皇族亲眷,除了因谋逆被废为庶人的先皇四子水臸和被先皇封在西南的先皇六子康王,曾被先皇圈禁、后被水郅追封为诚王的水致的嫡宗子——现在秉承了诚郡王之爵的水渃妻女亦被太后宣召伴驾。
听过霍妍之言,室内寂静一刻,南安太妃颇觉得然,只是不待其展颜,南安王府二公子霍书宁便点头叹道:“mm这推论倒也合情公道,只是若当真如此,合该诏告天下同庆,怎的还需召了三弟去?”
“母亲不过是过于忧心父王,方未想到此节罢了。”霍妍将头埋进南安王妃怀里,轻声道,“三哥说过他每日都会检察边陲军报,西疆自父王前去镇守,夙来无事,母亲尽可放心。”
南安太妃被南安王妃和霍妍扶起的时候,面色还好,身子却微微发颤:她悔啊,她晓得霍思在西疆不肯归家的原因,不过乎是因为后代婚事上他们定见相左,后宅争斗让人不堪忍耐。
前朝以宗室女外嫁定边已成常例,目前虽未有先例,谏此为计者却屡见不鲜,水家女儿当今多在闺中待字,闻听边疆有变,一众女眷不免惶惑,待霍妍一番话传至诸人耳中,这才稍解了诸人几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