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第2页/共4页]
朝堂之上那个没个被攻讦的时候,且此事说到底,贾赦无错。见胤礽晓得行事不当在那边,方森杰和霍百里也不想过分苛责,磋磨了人的灵气斗志,道了句晓得就好,转而提及旁事:“那绛彩国使者在京中晃了几日,与一些士子订交甚欢,本日总算寻到人将降书呈上预览。”
涂之洲从桌案上的含冰玉雕中挑了一个托在掌心把玩,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何岑现在押在刑部,可有人看望?”
程杰叹了一声,晓得此事只当烂在肚中,程家本籍不在江南,虽在江南有一二亲故,却也早已淡了来往,统统且看天意罢。
“那案子牵涉太广,难!付彬现在正愁着,若非有皇上赐下的几位精于验算的人来,户部送来的那些账目就够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逼死几次了。”程杰咽下那点点委曲,转念揣摩克日朝堂意向,稍一回顾本日朝上诸事,不免想起贾赦所为,顿觉头痛,那父子二人倒是胆量都够大的,竟甘做那出头鸟。
程杰蹙了眉头考虑着涂之洲的话:荣国府与他程家,一贵勋,一朝臣,自是分歧,却没比较的事理,而他家程毅同那贾家小儿年纪相仿,更在一处读书,能有何分歧?不过,若细究起来,便是贾家小儿颇得天子与太子的青睐——且这一行有北静王世子同业,怕是不但招考那么简朴。戋戋小儿能做的事怕也甚少,那么,便是有人将借了荣国府嫡长孙的名头行事了。
程杰看着涂之洲将那雕成抱竹猫熊的玉雕捧到面前观赏,想起此人克日与他说话愈发阴阳怪气,态度骄易莫名,只觉之前被撩起的火气一齐涌上心头,起家道:“我去看看磊儿,好久不见,也不知还认不认得我这娘舅。”
“真是便宜他了。显宗,”涂之洲极轻的念了一句,最后唤了程杰的字,“何岑此人奸猾至极,倒是有个坚固不拔的性子,摆布你刑部牢房甚多,不若一二今后便将他挪动一回。”
程钰看着程杰的背影,悄悄一叹,放下团扇,看向涂之洲,笑道:“王爷怎的也不拦着显宗些?不担忧人寻着毅儿?”
程杰抿了抿唇,见涂之洲落座,便也坐下,只觉内心有点儿酸:他的儿子竟然将这些事儿都说给旁人!
“不是毅儿同我告状,是我刚巧闻声他同我家磊儿干脆这些事儿。”
涂之洲看向程钰的眼中尽是赞美,终究暴露个至心的笑来:“钰儿到底还是心疼你弟弟。本日绛彩国使者带来的降书被奉上御案,且在士子中传开了。已很多人道说泱泱大国当有宽宏气度之类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