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董瓦匠[第3页/共4页]

赵三早晨睡得很不好，又烦心又担忧。

……

奴婢进屋来一看，忙道：“不好，死了。”

既然这事已经交给王朴主持，有开封府各司衙门的筹办，郭绍也不便再直接插手，他毕竟只是禁军武将，办案并不是他的分内事。王朴是枢密院副使，他也不办案的，但因这回事涉大将，被天子派来主持各司。

赵三骇怪地回过甚，走上前去伸手在董瓦匠鼻前一探，怔怔道：“真死了……倒做了个饱死鬼。”

李麻子道：“我与他熟谙几个月了，看不错，不看脸，就看背后我都能认出他七八分来。”

郭绍看那尸身，十个强健的男人，头部皮肤变色，多处受损。那仵作正在给尸身清理凝固的血迹和脑袋上的泥土。因为农夫说昨晚下半夜看到路上有动静，郭绍不得不猜想此人有能够就是李侠儿；但他不熟谙李侠儿，只要等王朴等人带着李麻子上来认尸。

过了一会儿，老头儿便不动了。赵三看他时，只见他大睁着眼，但眼睛里已经无神变色。此人的一口气实在很奇妙，刚落气，眼睛就完整不一样了。

赵三内心又怒又怕，低头见地上掉了一团麻布，便捡了起来，伸手一捏董瓦匠的嘴，将麻布团用力塞了出来。然后一手按住董瓦匠嘴里的布团，一手抓住了他的鼻子捏住。

赵三道：“一个衣衫褴褛的贼人，报甚么官，拿车装出城门，丢在路边了事。”

郭绍拜道：“王副使所言极是，恐怕恰是如此。不过我细观之，此人头部伤痕累累，又似中毒，却还未脸孔全非，清算清算尚能看出面相来。恰好叫画工照着尸身画像，却比听那李麻子口述要像一些。”

他便作罢，杀个把人完整没啥感受，但赵三感觉本身仿佛太冷血了，仿佛杀人很有经历一眼。他便把董瓦匠嘴里的布拔出来抛弃，见中间还丢着偷来的麦饼等食品。

“随我去看看。”赵三率先跨出门口。二人及至偏院，只见柴房表里另有两个奴婢在那儿看着。赵三走进柴房时，公然见到一个老头儿、被麻绳反绑在一捆柴禾上。

老头儿想了想，便点了头：“俺瞧您这家也是官宦之家，那郭绍也是当官的！俺之前在郭府做过奴婢，被赶出来了。”

农夫道：“大半夜的，草民哪敢上前看啊，躲在草丛里不敢出来，暗想等他走了，再回家。明天一早，我想着不太对劲，就摸到这边的山林里看个究竟。便见一处树枝讳饰的处统统新挖的土，我想晓得埋了甚么，挖开来瞧，成果发明了死人。当下就去村里报了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