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第3页/共3页]

徐芷一怔，反应过来甜甜一笑，“不累。能够服侍祖母，是芷儿的福分。”

徐芷内心一跳，朝老夫人望去，见老夫人面庞宁静地躺着，脸上涓滴没有任何波澜。她皱了皱眉，将扇子放下，跪在地上，“芷儿有罪，请老夫人惩罚。”

“过两日我还得去老夫人房里请罪，我年青经不得事，红香又是个甚么都不懂的。我还想着让嬷嬷陪我一块去，好壮壮胆，如果嬷嬷脸上被打肿，如何还能陪我去？”

蜜斯的苦，只要蜜斯才气体味。她们这些旁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这边，徐芷进了里屋，老夫人躺在乌木卷手摇椅上，一晃一晃地动摇手上的葵扇。徐芷张头看了看四周，屋里并无其别人，连个伺茶的小丫环都没有。

老夫人点头，饶有兴趣地问道：“哦，然后呢？”

老夫人又闭上眼，摆手让徐芷停下，“得，别说那些客气话，我最烦这一套。”

徐芷仰起面孔，笑声双靥，“谢嫂嫂。”语毕，她脚一滑，毫不踌躇伸脱手去抓徐姜氏的手臂，两手过于用力，生生地在徐姜氏左手手臂上掐出两道红印。

许嬷嬷反应过来，扯了扯徐芷的衣袖，小声地问道：“蜜斯何需求直接与她起抵触。”

老夫人劈脸一句，徐芷不敢乱答，蹙眉细想半晌，这才抬开端一字一字地说道：“如果当日祖母访问我，定会像本日如许碰上嫂嫂。”

许嬷嬷想着，从被子里抽脱手就要抽本身两耳光，被徐芷拦下。“嬷嬷又调皮了！”她伸出食指，在许嬷嬷额上轻点，娇嗔地责备着，眼里倒是满满的笑意。

“是老奴多虑了。”

徐芷点头，冲着慈嬷嬷一笑以示回应，转过身对着徐姜氏施礼：“嫂嫂好。”

她提起衣裙，蹑手蹑脚地走畴昔，拿起案上摆着的圆扇半伏在摇椅的扶手上，悄悄地为老夫人扇风。

慈嬷嬷是老夫人当年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环，在院子里算得上是资格最老的嬷嬷。老夫人嫁进徐府时，徐家为驱逐新主子，买进一批新丫环，许嬷嬷便是此中一个。这些年，兜兜转转，当时同批进府的也就只剩下慈嬷嬷和许嬷嬷。

徐芷压住内心的冷意，徐姜氏当真是玩得一手好牌，竟然跑到老夫人这里装贤惠漂亮。

许嬷嬷动了动嘴皮，想说些甚么，慈嬷嬷却在刹时将目光移开，恭敬地站着。许嬷嬷识相，遂将又将脑袋垂下，盯着鞋面悄悄地听里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