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回 躲议婚道长施法[第3页/共5页]
迎春便依言而行,只不过躺下后好久,还是展转反侧,不得入眠,也不知到了何时,才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却还一夜无梦,到朝晨起来,只感觉微微头痛,那绣橘前来奉侍她起床,她便干脆推提及不来了。
“事到现在,还管金饰何为?”迎春便道,“你自拿去便是。”
迎春便就下了决计,“既然如此,我便依道长的叮咛而行,若再横生枝节,还请道长必然帮我。”
他听完以后,游移了半晌,方才问道,“女人和贫道相处了这些光阴,却不知女人现在可托得过贫道?”
绣橘去探听,又过了几日,却真让她探听了出来,有个邢夫人院里的婆子奉告她,说贾赦欠了姓孙的人家五千两银子无处去还,便干脆与他攀亲,便不消还了。
迎春听她此言,却有几分欢乐,只不透暴露来,假装衰弱有力的模样对她道,“我自发难以支撑,你且先去回禀琏二奶奶,请她寻个大夫,开几剂药与我服用,再去回禀太太,请她做决计。”
迎春闻言,又愣住了,鸳鸯只当她是被吓得,忙出言欣喜,却不知迎春就只是惊奇,既然是如此人家,想来婚事一定顺利,这不正应了玄明道长的推断,这却还多亏了他出言禁止,若能躲过,岂不是一件丧事。
迎春又愣了一下,仿佛是细心想了想,才又道,“道长不必担忧,我便是搬出园子去,乃至于出嫁,亦会带着这本书,不会弃道善于不顾。”
那玄明闻言,不由得苦笑,“女人若必然要嫁,贫道天然不会禁止,并且贫道只要跟着女人,也必会助女人处理各种费事,但贫道却要对女人先行申明,以贫道的推算,这门婚事于女人必定诸多不顺,恐怕另有杀身之祸,亦未可知。”
“这有何妨?”宝玉便道,“我只说是街上听来的,你且放心,我自有计算。”
那边迎春犹自担忧贾母不信,宝玉却已经急着出去了。到当天早晨,他却又来奉告迎春,说贾母已然亲身与贾赦说了,叫立即结了这桩事,还清银子,不再与那孙家来往。
园中众姐妹传闻迎春病倒,便一起来探,都问是不是昨日糟了风寒,迎春亦不敢答,便还是装出衰弱之态,只略略点头,毫不言语,却弄得世人都当她病重。一时候贾琏带了太医出去,诊过脉,竟然也说是外感风寒,虚而致热,开了个分散的药方,又忙着抓药煎药,迎春此时已知玄明道长必会互助,也不担忧吃了药不再发热,丫环们送了药来,她也便服下,只是卧在床上,也不得去看那《太上感到篇》,一日见不到玄明道长,却又有几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