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挂羊头卖狗肉[第2页/共4页]

李媒婆伸了根手指道：“一千两，少一文都不卖，她们不买，我卖给其他家，到时候就看别家的院子超越印月楼，她们家只靠一个萧宝珠，能撑多久？如许的极品苗子，给哪一家，都是威胁，是以她就算咬着牙买归去，也不会亏的。”

苗妈妈面上暴露了镇静的笑容，又有些担忧道：“只是身契方面，只怕有些烦碍，将来那些女孩子的父母找上来可如何是好？”

李媒婆嗤了一声道：“五百两一个如何使得，萧宝珠那次，要不是她和我订交多年，死缠烂打非从我手里夺了去，我再保养两年，一千两银子都是能卖到的，传闻她本年刚在都城挂了牌，初夜拍到了五千两！我当时去村里一眼看到她，就晓得毫不凡器，她那继父和继哥哥，都把持不住，早就都沾了她……”

房里的陈列，床帐富丽，被褥精彩，壁上名流书画，台上琴棋闲书，统统全备，房里烧着一对红烛，已烧残了半截，李媒婆正斜靠在贵妃榻上，背对着窗口，她劈面却恰是苗妈妈，只听苗妈妈拿着个帐本禀道：“明天只要两个小丫头卖到五十两，其他尽皆是二十两一个，飞红阁那边抱怨说都不是顶级货品。”

李媒婆也叹道：“这一批的确是略有些大了，我一贯只收小一些的，这批是赶上荒年，才有人舍得卖的，家里豪情好，因此有些割不下也是有的，但是等她们去了楼子里后，自有妈妈狠仆们调-教，甚么纯洁节女，也能转过来了，你不必担忧。”

苗妈妈一愣：“不是说初夜五千两么？如何却早已破了身？”

这些东西，原是娥娘在急云决定卖身的早晨，细细和她说了，怕她不知十年后便可回家，因此几次叮咛，而当时李媒婆拿出来的红契，也是有着官府的大印在上的，又是同村媒婆保举，哪个会想到竟然是个这般黑心龌蹉的狠心人？

她听着那几个同屋的女娃娃们轻悄的呼吸声，俄然下了个决计。

苗妈妈脸上有些为莫非：“只是这一批，年纪都有些大，仿佛都懂事了，听她们常日里议论，多是将来赚了钱如何帮补家里的，我有些担忧罢了。”

早晨，待熄了灯，世人都上了床，同房的女孩子们极快地睡着了，收回了均匀的呼吸声。急云倒是将蚊帐掩好，低下身子，悄没声气地潜出了房间，借着院中花木的保护，极快地到了月洞门边的粉墙上，先在别的一头扔了块石头，然后就听到里头上夜妈妈的脚步声，往响声那侧走畴昔，急云已是缓慢地脚尖轻点，腰腹腿肚肌肉骤紧用力，已是轻巧地从地上跃起，翻过了粉墙，落在地上，她日日打扫，地形极其熟谙，小楼后有株树，枝叶森耸，她极快地爬上了那棵树，很快便找到了对着李媒婆寝室的那一枝，屏息往内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