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易容之术[第2页/共3页]

最后还是小和尚勒住马缰，呼喝着让马儿停下脚步，这才捂着草草措置包扎过的伤口跳下车来，批示杨桓和洛兰将女娃和男人从车上搬了下来。

出得姑墨城东门四五里路，便是叶尔羌河最大的一个回湾处，绿洲青草莹莹，羊群珍珠般洒落在草地上，意态落拓的啃吃地上的青草，渴了便去河边浅滩喝水。偶尔有牧人用鞭子炸出一声清脆的鞭花，好一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天山牧场盛景。

这间酒家只是开在民居里，仆人一人充当了酒保和后厨的全数角色。因为杨桓不满这里饭菜单调有趣，拿出钱让店东人去集市上买些果品返来下酒，店东人临时还没有返来，不然杨桓定会惹上大费事。

杨桓身材生硬，乃至不敢将怀里的女娃撇开，失神的喃喃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杨桓怒道：“你特么还美意义咋呼，要不是你个死秃驴，我们兄妹能惹上性命官司吗？老子还就恰好不断下，一向策马去往西方极乐天下，找你们家佛祖评理去！”

杨桓和和尚一起脱手，将昏倒的男人和女娃的尸身顺放在板车上，上面用杂物遮挡，驱车穿过集市的开端，朝城外驶去。

和尚蹲下身子，剥去“女娃”的衣衫，又在女娃光亮溜溜的身材上抠下来几团黏糊糊的东西，顺手甩在一旁。杨桓猎奇的凑了上去，只见女娃的面孔，鲜明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模样，须发仿佛，面孔扭曲狰狞，丑恶不堪。又见其身材上仿佛添补了某种淤泥一样的东西充作肌肉，才扮成肥胖的女娃，看上去鲜明是一个身高不敷两尺的畸形侏儒。

杨桓见状惊呼出声：“人皮面具！易容术！”

小和尚猜疑的看了看杨桓，目光又扫过洛兰泪痕未干的脸：“你们是兄妹？我如何看着像佳耦？”

和尚赞成的看了杨桓一眼：“看不出你另有些见地。这类假面是用货真价实的人皮淖制而成，颠末酥锤千万次锤软，再加以特别的药水浸泡，颠末能工巧匠之手经心砥砺，数年方能制成一张，弹性和伸缩性俱佳，代价难以估计。看你帮了小僧这么大的忙，这件物事就赠送你防身利用吧。”

杨桓和洛兰却没故意机张望风景，在和尚的批示下，勉强将马车赶到一处渺无火食的戈壁滩。转过几座高矮错落的沙包以后，叶尔羌河的水脉已经持续向着东南边向流淌，只要地下暗河津润着茫茫戈壁上的固执胡杨和骆驼刺，将根系深深扎进地底，汲取着瘠薄的营养和水气，尽力向高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