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五十一冥主[第2页/共4页]
室内沉寂无声,只能听到匕首发作声声哀泣,撼民气魄。
顾城越啊……从某些方面而言,你和凌远殇,竟类似到了顶点。
“不好!”文曲的神采一时变得煞白:“冥主心念大动,冥狱之下镇着的地鳌……要翻身了!”
血溅五步。紫金华帐顷刻洒满热血,玉白宣纸上猩红点点,如落雪红梅。
但非论他惹出多大的事情,凌远殇也只是冷着一张脸将残局清算安妥,不管输多少局棋,下回他来的时候,冥主照下不误。文曲至今还是第一次看到凌远殇暴露像小我的神采,竟然是因为方涧流。
却没想到,在看到顾城越和方涧流的时候,深埋在心中的愤懑就如火山之下的熔岩喷涌而出,杀意在血液中沸腾。本来纵使相隔数代循环,千载工夫,在见到顾城越的时候,凌远殇才发觉那道陈年旧伤从未愈合,名为忘怀的疤痕之下,仍然血肉狰狞,痛彻心肺。
与其说冥主贵为冥界之帝王,无宁说这无尽刑狱之地,亦是他的桎梏。冥主之人选从不易得,不知多少冥界之主为镇守冥狱,修为耗尽,心智涣散,薨于帝座之上。仙界常常为寻觅安妥之人选,皆是吃力了心机。
“唯有如此,方能以乱制乱,以逆止逆,即使人间一时血流成河,总好过长时无期。”
在利刃亲吻上他的喉咙之前,煞气已护住方涧流满身,顾城越猛地将一道符纸贴在方涧流的后心之上,文曲只闻声一声断喝,顾城越竟将方涧流直直向他抛了过来!
方涧流啊方涧流,你身上到底另有多少我不晓得的奥妙?
“哦?朕倒很感兴趣,殿下竟有逆转天命之妙策。”帝君的声音中带上了笑意,“无妨说来听听,倘若果然见效,朕也不是不通道理之人。不过……”帝君稍稍一顿,复又开口,“殿下如果存有半点欺瞒之心,朕是毫不会手软,将数千万常报酬殿下一族殉葬的。”
长时无期。
没了煞气的庇护,冥主手中的利刃已吻上了顾城越的咽喉。
“远殇明白。”少年深施五体投地之礼,冷不防抬开端之时,那双冷碧色的眼眸正对上帝君的视野,“远殇愿以戴罪之身,镇守冥狱,除非身故,永不得出。远殇愿立重誓,血契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