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五十五前尘[第2页/共4页]
白净的指尖在结了水珠的床上草草勾画出都城的形状,在它的中间位置上,镇着那人的身材灵魂!好笑他部下救过多少性命,最后这些人竟将他亲手埋上天基,只为了那昏庸官吏口中的“驱邪消灾、病神不扰”。
白大夫见文曲面色窜改无常,想到他之前单身一人前去和冥主谈判,那凌远殇脾气不成以凡人理喻,不知是否做了甚么倒霉之事,拉过文曲的手腕,搭上尺脉三寸,便想看看他是否有异。
稍稍活动了下因连着几个辰施针而生硬的手腕和头颈――两小我几近都被戳成了筛子,方涧流却另有开打趣的心机,顾城越听到他说话,也可贵地放柔了刀刻般的嘴角。
“麒麟额角,岂是尔等能随便触碰。”那小孩将小脸一扬,一副烧了你还是对你部下包涵的姿势,“孤名凌远殇。”
可惜的是,就算灵药内里,也没有一味叫做悔怨药的。
白大夫嘲笑,那人早就被压在都城的风水眼之下,灵魂被生生困死不得而出,如何能够另有循环转世。虽说如此,白大夫还是将他的生辰说出,文曲拈指一算,顷刻间面白如纸,手指悬在空中,如泥塑木雕般板滞不动。
除了帝君以外的天庭第一聪明人,倒不如说是天庭第一神经病更加得当。
文曲点了点窗上的涂鸦陈迹,“竟将千年之前的京都构造记得如此清楚,若我没猜错的话,中间想要的人,想必就是当年皇城之下,用无辜性命祭了这座城楼的人。”
一来对一个小毛孩言听计从,委实太没有面子;二来入凡对文曲来讲本就是当作下放旅游项目,固然苦逼的人生也固然是一种体验,但文曲并不是前去练级打怪,也不想借此机遇进步政治素养,一辈子独守空房甚么的,绝对不在他的清单勾选范围内。
文曲心中顿时亮堂,本来这小家伙就是帝君新封的麒麟主。麒麟一族本就繁衍不易,血缘纯粹的正支更是少之又少。但麒麟本为瑞兽,这位麒麟少主,竟然一身青黑玄色,且命相凶厉,不知是福是祸。
这竟是如何?
他所收的诊费更是奇特,多至金银百两,少至针头线脑,只要他看上,都可充作诊金。最最好笑的是,有一回他看中了那家小孩手中的冰糖葫芦,本身几近跑遍了城里统统旮旯角,终究凑齐他要的数量。等他返来之时,看诊早就结束,那人一手攥着大把冰糖葫芦,一手拉了气喘吁吁的白姓大夫去最热烈的阛阓上逛,两个男人联袂多有奇特,他却浑然不觉,在世人嫉恨的目光中,映着的都是二人朝夕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