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页/共3页]
奥斯维德:“……”
帕森家属旧庄园的春季实在很不错,后花圃里有一株阔叶贞树,庞大的树荫总能把茶点桌覆盖出来,散漏下来的阳光恰到好处。另有新结的莓果从栅栏中伸出来,汁水饱满的鲜红色标致极了,固然它们老是难逃被揪秃的运气。
树荫?桌子?人?
说是管家,实际上伊恩更像是一个呆板且难服侍的教员,他毕生的奇迹就是把奥斯维德重新发丝到脚后跟捋一遍,拧成一条端方得体的直线。
他们留给奥斯维德的,只要老旧的屋子、几个没眼色的仆人,以及一名总爱板着脸的老管家伊恩。
当时候的凯文看起来也只要十七八岁,处在少年和成年的过渡期,他穿戴预备军团的制式衣裤,窄腰窄腿,像一柄收进鞘里的军刀。
可惜凯文不知为甚么睡得格外沉实,涓滴没有一点儿要醒过来的意义。
书房门大大咧咧地敞着,内里的人大大咧咧地趴着,伏在桌面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因为他除了看书和培植花果,并没有甚么别的事情能够做。
“起来!”奥斯维德又重重敲了敲桌子。
“笃!笃!笃!”奥斯维德屈起一根指节,重重敲了敲桌面。
他干脆抱了胳膊倚着门,好整以暇地等着,想看观点斯宾德中间甚么时候才会发明他的到来。
他斜睨了凯文一眼,没好气地抽出那张羊皮纸,正筹算拿笔批个“已阅,加罚”,就发明上面那张羊皮纸上也被凯文画了东西。
“喂――”奥斯维德瞪了他一会儿,还想再叫,却发明凯文的呼吸又长了起来,仿佛真的又睡着了,只是皱着的眉头还没散开,饱含着一种和他常日不符合的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