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咖啡的秘密[第4页/共5页]

落晚笑了，仿佛一下子调皮起来，暴露小酒涡，像误堕尘凡的精灵：“我还不饿。”说完转过身，蹦蹦跳跳又去看别处的风景。

落晚看着他了然的眼神，虽有些恼，但更多的是娇羞：“走这么久都累了。”说完走进楼梯间，楼道阴暗逼仄，声控灯危颤颤地拖着长长的电线，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放送稀微的晕黄光芒，他在一扇陈腐的防盗门前停下，茶青色的漆都剥落了，很多处所暴露内里的铁，他拿出钥匙插入锁洞，费了一点力量与生锈的门锁周旋，才‘喀啦’地翻开。

暖风吹过，满树的红花随风摇摆，一簇簇一蓬蓬，美得心殇，她欣喜地接过，喝了一口，微微蹙眉，他问，好喝吗，她点头，将整整一瓶都喝了下去，她说只要和他一起时她才喝咖啡。

他点头，她嘟着嘴，不满地嗔他：“你不问我想吃甚么吗？”

“我真的很驰念它，不晓得它现在如何样了，”落晚透辟灵秀的眼睛紧闭着，睫毛和顺地垂下，投出两弧美好的剪影，双手合十，虔诚祷告，“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让我找到那块手帕。”

俄然间很多年前的一幕回到心头，当时恰是凤凰花开，大朵大朵素净的红花，仿若无数只火色的胡蝶，光辉的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河水哗哗地流过，他在大石头上铺了一张白纸，从兜里取出几粒咖啡豆放在上面，然后用小石头碾碎，再把粉末倒进白水里，很高傲地奉告她，这是爸爸特地从外洋带返来的咖啡。

楚镱点头：“不清楚，不过我阿姨茶泡得很好喝，只是路有点远，如果你不介怀，我能够带你们去。”

“不消，”落晚看着他，“你有零钱吗？”

落晚笑笑，带着一点小奸刁：“真慷慨。我该说甚么？多谢大恩大德？”

“请别介怀，蜜斯明天表情不太好，”兰嫂正要追上去，想了想又回过甚，“从她六岁到‘柏宅’以来从未曾喝过咖啡，详细启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下次必然要记得，别再给她买咖啡。”

她走进浴室，翻开阀门，花洒的水流刷刷地打在身上，约莫是洗得太久，兰嫂隔着门道：“蜜斯，你没事吧？”

“不消，我请你。”

“总比淋雨强。”

细雨中的西湖，仿若加了柔光镜拍出的山川画，朦昏黄胧，湖心亭小得像个斑点，脚踏游船悠悠地在水中飘零，使安静的湖多了一点动感，如舒缓乐曲中的小小变奏，细雨打在微澜上，湖面渐渐升起一层红色纱雾，仿佛虚无缥缈的瑶池，没有半点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