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共4页]
“那我如何晓得?”九苞凶巴巴地说。
“来嘛,”小蟹软绵绵的声音,“阿郎也反面小蟹踢,阿苞哥也反面小蟹踢,小蟹一小我踢着不好玩……阿苞哥,阿郎返来好久了,如何不出来玩?”
“哈哈哈,”钟意大笑,提大声音道,“九苞,把炉子上的稀粥端来。”
小蟹抱着藤球愁闷地跑远:“阿苞哥脾气吵嘴,还是阿郎好……”
乐无忧动了动嘴唇,嗤了一声:“杀千刀的熊玩意儿……”
“……先把你的自称换掉。”
钟意揽着乐无忧的腰将人搂在怀里,抬手,指如闪电,连点他肩头三处穴位,乐无忧顿觉剜骨普通的疼痛锐减,一向止不住的血流也停了下来。
乐无忧没有说话。
乐无忧摸了摸下巴,大声道:“小美人儿,你家假丫头思春了。”
说罢,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绕过他的双腿,轻巧地将人抱了起来,锋利的目光摆布看了两眼,身影一纵,悄无声气地消逝在了烟水迷离的秦淮河边。
“谁家少年不怀春?”钟意也大声对着门外说道,“转头我去金粉楼请个姐姐来,给我们未经人事的小九苞好好见见世面。”
乐无忧面无神采看着送到面前的勺子,嘴角抽搐:“钟……钟堂主,我们真的不熟。”
“……”乐无愁闷卒地想:为甚么被救还要如此憋屈?要不是看这小子长得还不错,老夫真想撕了他的嘴。
一夜将尽,东方的夜色已经微微变成深蓝,天幕下乌云游走,波诡云谲,全部金陵城甜睡未醒,连秦淮河里的画舫都已经熄了花灯。
“你真是病得不轻啊!!!”门别传来九苞抓狂的叫声。
乐无忧痛苦地闭上眼睛:“饶了我吧。”
乐无忧低头瞥一眼左肩,安静道:“常子煊固然是公认的废料,但他从小修习明日剑法,又得凝光剑真传,如果用上十成十的工夫,我这肩膀此时就已经不在了。”
“好吧,”乐无忧感觉这小子脑筋不是很普通,因而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称呼,“老身感觉你有些率性。”
也不晓得本身这是在那里,氛围中有一丝淡淡的清心香气,屋外不远处传来巷陌间孩童嬉闹的声音。
乐无忧冷静转过甚去,闭上眼睛,装睡。
“我在看你脸上这层鬼东西,到底该如何去掉,”钟意抬手,在他脸边摸了两下,揉揉指腹,“手感还挺逼真,哎,我有一个疑问,这面具戴久了,会不会不舒畅?我看这质料也不像很透气的模样,会不会闷出面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