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页/共4页]
老妇哑声道:“外子多年来交战杀伐,树敌无数,最为邪魔记恨,钟堂主,此事毫不是简朴的性命案,还请天下盟为我赤炎门查明本相、报此大仇。”
钟意哈哈大笑两声,毫不鄙吝地一通狂赞,在桌边坐下,深嗅一口气,四溢的酒香和栗子的清甜让贰心旷神怡,拿起勺子刚要动手。
九苞闻言看过来,发明自家仆人神采乌青,确切算不上太都雅。
老妇暴怒:“你甚么意义?”
钟意沉痛地说:“长歌当哭。”
“马夫人此言差矣,”钟意和蔼地说,“鄙人听到一点风言风语,感觉这个事情吧……外人大抵……应当……不是很合适插手。”
忽而门外一声清脆的驴嚎打断她的呵叱,世人昂首,只听一阵大笑声传来:“恭喜马门主!道贺马门主!祝马门主福如东海水,寿似不老松,年年有本日,岁岁有目前!啊哈哈哈……”
钟意皱起眉头,翻来覆去看着凤尾笺,却没有再说话。
打发走这个扰人清梦的假丫头,钟意在床上盘膝而坐,运功冥想,待重新展开眼睛已是天光大亮。
“这是在亡夫手里发明。”
马夫人脸上没甚么神采,淡淡道:“江湖恩仇,不是仵作能够等闲鉴定的。”
话音刚落,就听那老者吃惊大呼:“甚么?马门主死了?那老夫的午餐如那边理?”
缓缓吁出胸中浊气,钟意整整衣衫,东风满面地走出卧房,酒酿元宵的苦涩劈面而来。
“你!”老妇满目猩红,狠狠盯着他的眼睛,只觉源源不竭的内力从瓷勺传来,竟让她手臂发麻,遂愤而收刀,一撩衣裙,坐在他的劈面,怒道,“外子为天下盟鞍前马后多年,位列五佬之一,现在半夜非命,天下盟却坐视不睬,未免令其他股肱之臣寒心。”
九苞顿时蔫了。
马夫人握紧腰后鱼头刀,衰老的眸子中迸收回激烈恨意,一字一句道:“千刀万剐。”
马夫人随后走出,抬眼看到那名美妇,神采一沉:“你如何在这里?”
“……约莫都是飞短流长罢了。”钟意从善如流地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