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5页]

钟意跟着进门，内室中点着芬芳的熏香，袒护了微不成闻的血腥味，他手持纸扇挡住霍伤的大刀，温声劝道：“桐夫人也算马门主遗孀，霍大当家可别冲撞了。”

霍伤手指一动，一枚款项镖弹在她的手腕，窄剑哐当掉落下来。

“大胆！你竟诽谤本堂主！”钟意一脸浩然正气，“我不过见那牛倌的背影很像一个故交，想看看他是否易容罢了。”

“甚么！”青谷白叟一顿，顿时大怒，“他竟也这么老了？”

霍伤猝然发难，一个箭步上千，森然刀锋劈砍下去。

钟意转过甚去，看到一头瘦骨嶙峋的正色毛驴从巷陌间奔腾而来，打着响鼻停在二人面前，头顶红绒花在夜色中娇媚非常。

桐姬薄弱的身材贴肠一纵，婉若游龙，从二人脚下滑开，一柄既薄又窄的长剑从绣床下抽出，三尺寒锋直逼霍伤而去。

抬头，烈酒灌入喉中，大呼：“当狂歌痛饮……不诉离殇！”

钟意皱眉：“他在龙夫人死的时候不就疯了吗？”

“咦，堂主，你梦游娶媳妇了？”

白叟从怀里取出一根干巴巴的小胡萝卜，本身咬了一口，剩下的塞进毛驴嘴中，毛驴嗷嗷长嚎两声，暴露板牙大嚼起来。

青谷白叟跟看神经病普通瞥他一眼，当真道：“老夫很嫌弃。”

常子煊猛地转头，见到挂满白幡的院落中，一个枯瘦如柴的身影伸着腿坐在石凳上，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酒坛，仿佛置身事外一样落拓地仰脸喝酒。

世人纷繁撤退，一人惊叫：“金羽银箭！是你杀的马夫人！”

钟意在阁子中酩酊酣醉，直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少主谨慎！”

二人将马牵入后院马栏中，钟意轻声笑道：“青谷白叟德高望重，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老前辈，即便……即便他不是青谷白叟，那又如何呢？你堂主我要的，底子就不是青谷白叟呀……咦？”

二十二岁的老男人钟意追上去：“前辈去那里？”

钟意随机追了上去，赤炎门中已经沸反盈天，前来祝寿和记念的客人大多还没走，听到打斗声便急赶过来，却看到尸横遍野、满目狼籍。

青谷白叟闻言，脸上闪现超卓眯眯的笑容，摸着下巴道：“那小子固然飞扬放肆，却也不平衡皮敬爱……老夫甚爱他的眼睛。”

九苞找到自家堂主的时候，就看到那人从沉寂的长街绝顶兴冲冲走来，满脸都是不加粉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