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第4页/共6页]

“甚么？”龙云腾笑容一顿。

“啊疼！”苏余恨疼得叫了起来。

龙云腾满心苦涩却没法诉说，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二十四年前，你平空消逝，天子痛失挚爱，此事满朝皆知，无人敢提。”

洞窟中光芒微小，龙云腾怔怔地看着他恍惚的眉眼，脑中如同一头乱麻：苏余恨是凤凰兮，二十四年前，苏溪亭顶替殉葬，凤凰兮出宫……

苏余恨喃喃道：“我满手杀孽、一身伤痕……”

“长安？”

“干甚么？”苏余恨快速一个激灵，撩起长腿，狠狠踢向他的面门。

苏余恨的儿子是乐其姝给的，乐其姝从那里弄来的孩子？还与本身长得有几分相像？乐其姝平生未嫁，那乐无忧又是如何来的？

苏余恨半眯着眼睛，渐渐回想了半晌，淡淡道：“她看本座一小我飘飘零荡，实在是无趣得很，当时……她仿佛说了句‘老娘才不会给那对狗男女养孩子……’，不过有了阿梦，那十几年确切过得缓慢而风趣，至于地点……仿佛是在长安。”

苏溪亭怔了怔：“忌讳么……”

龙云腾拧紧浓眉，薄唇紧抿，冷酷地看着他。

“不对，”龙云腾眉头舒展，粗粝的指腹悄悄滑过他额头浅绯色的胎记，慢慢道，“如果你是苏溪亭，那凤凰兮又在那里？”

一只枯瘦的手俄然递了过来，堪堪停在他的喉间，龙云腾行动快速愣住了。

天气垂垂暗下去，落日的余晖从石缝中投射在墙上，垂垂滑动，而后悄悄消逝，洞窟中光芒暗淡下来，夜风起了，从树林的枯枝间刮过，仿佛呜呜的鬼哭。

苏余恨斜躺在地上，玄色的貂裘下暴露一截纤细白净的小腿，懒洋洋道：“儿子，给爹暖暖脚。”

“对，长安，”苏余恨点头，“长安的乐游原上，落日很美。”

“不……”

龙云腾方才受了不轻的伤，五脏六腑都锥心砭骨地疼痛，强忍着伤痛在他面前坐下来，低头看着这张卓然出尘的容颜，哑声：“苏溪亭？”

龙云腾没有理睬他，轻声问：“公子……”

“苏梦醒不成能是你的亲生儿子。”龙云腾笃定地说。

“二十四年前，先帝驾崩，凤凰兮殉葬，现在已成枯骨了吧。”

龙云腾俄然倾身上前，抬手，往上拂起他的碎发，细心打量着这张绝艳的面孔：“你真的是苏溪亭？”

龙云腾垂眸，双手捧起他的脸，突然一惊，只见微小的光芒从石缝投入，照亮他满脸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