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戏中戏(三)[第1页/共4页]
现在……赵挽看着马车里单独别过身去的她,因为身份高贵不得翻开帘子看风景,只好盯着本身的手心手背,反几次复地端量,最后没得看了,就把镯子和戒指前后拆了下来,放在光下比量一阵子,又搁在衣服上比量一会。莫非她宁肯看一只镯子也不肯看他一眼吗?她当真就那么腻烦他?赵挽心中一紧,俄然将手伸到她的腿上,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
“好主张!”宁思沅大声夸奖。
“朕想好了,只要宫中有妃嫔诞下皇子,朕便专宠你一人,再不碰别人一个手指头,好不好?”赵挽思来想去,感觉这真是一条奇策,分身其美,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他是个天子,没儿子说不畴昔,遵循一己之私,又但愿能对她更好一些。
好久,宁思沅含笑转头,道:“皇上,臣妾俄然想起来一句诗,不知您可想听听?”
宁思沅笑吟吟地低着头朝着他上面瞄了一眼,悠悠别过甚去,一瞬过后,赵挽的脸变得比锅底都黑了……
宁思沅终究忍不住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呵呵”了一声,施施然转过甚去,持续玩弄手里的镯子戒指去了。
宁思沅细一思考,忍不住向梅语白投去一眼,他仍旧用心致志沉在戏里,那狭长的凤眼跟着指节游走,墨丸粲然如星斗。如果……他决计选了这出戏,以此让赵挽撤销防备之心,放过他们,那么,此人定是城府极深。
她千万没有想到,这一场戏叫做《汉文皇后》,选的是前头刘恒和窦姬的对唱,中间刘恒有一段词:“同有酸楚同有哀,怜悯何必论尊卑?……此心原似古井水,为何本日起波纹?常日相对少共语,本日里一曲山川识知音。”这内里的表示之意过分深重,她清楚地看到赵挽在听到这段唱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动容,眼神也更加温和起来。
她常日里能够对他甩脸子,能够用心气他,但毫不成以就这么离他而去,他急得心头似着了一把火,将他残存的明智烧得将近成了灰烬,强忍着身材的颤抖,感受有那么一大股力量要将他的灵魂抽出来普通,他怕了。
“但是……”这耗时太长了,恐怕她等不及。
宁思沅仓猝反对本身,或许是刚巧罢了,刚巧这戏简朴,又刚巧是帝后同台,又刚巧有那么两句应景的话,他不过是一介伶人,哪来那么多心机。
宁思沅喷笑出声,脸颊上晕出些微的红潮,还好有油粉遮着没有让他瞧出来。一时候,因他一本端庄的调侃而轻松很多,鼓起勇气,默念几遍“我叫不严峻”,下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