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逼她杀人[第2页/共3页]

感遭到小女人抖得短长，沈怀洲没心软，反而步步紧逼，“若仇敌要杀你，你还如许怯懦？对仇敌踌躇且心软，就是自寻死路，你有几条命能让你怯懦踌躇。”

行动仿佛不受大脑节制，第一枪打出去的时候，便空了。

“这么怯懦？”沈怀洲眉心微拧，“那我给你枪，有个屁用。”

这辈子，她只要母亲安然一世，便足矣。

很快，车子行驶到钟第宅四周。

她忍着惊骇，刚筹算放出第二枪。

一想到活生生的人，被枪弹爆掉脑浆，她脑筋就发昏。

她喉咙泛出呕意，强忍惊骇，嗓音发颤，“他们罪不成恕，但也罪不至死。”

若非男人手臂圈着她的腰，她早就栽倒在地上。

沈怀洲立即握紧她的手，峻厉道：“腰板挺直，目视火线，这枪后坐力较大，腕部要稳住。”

沈怀洲的手俄然覆盖而来，带着她扣动扳机，枪声顿起。

“去前院做甚么？”

“这些人和马匪狼狈为奸，害死很多布衣百姓，死不敷惜。”

接下来，便是第三条。

还好没跟过来。

进退维谷，她紧咬牙关，双手颤栗地端起枪。

沈怀洲一脸无辜，“我这是在教你保存的事理，又教你用枪，我这么疼你，你还骂我。说你是没知己的小东西，我真没说错。”

钟灵毓眼眸的暖和，转眼被狠戾所代替，“找木登兰算账。”

人标致，枪法亦是不错。

“我欢畅。”云素清喜极而泣，“我的掌上明珠返来，我当然欢畅。”

“妇人之仁。”沈怀洲冷哼握住她的手，不答应她临阵脱逃，“你觉得他们只是窑子的打手？”

本来他不是给她出气，这些犯人，本就该被正法。

他竟打的这个主张。

她哭得像只刚出世的幼猫，不幸兮兮的。

不知何时，她在他怀里睡熟，弯翘眼睫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还草木皆兵地今后望，恐怕沈怀洲跟过来。

钟灵毓眼睁睁瞧着，一个犯人的额头上，穿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她挣扎着从沈怀洲身高低来，夺过他手里的枪，推开车门，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不愧是他的女人。

但是，钟灵毓从未杀过人。

她大口呼吸着，瘫软了身子。

沈怀洲轻笑，把枪递给她，“拿好，内里有枪弹，不敷的话再过来找我要，我这几天忙，抽暇再找你。”

直到跑到钟第宅后门，钟灵毓才心不足悸地拍了拍胸脯。

钟灵毓没力量挣扎，只是软着身子，不情不肯，哭泣地哭。

听到‘母亲’二字，钟灵毓抽嗒两声，和顺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