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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深明大义,令怡亲王言辞间愈见尊敬,从仆人手中接过礼盒递于年富跟前,年富躬身,双手接过,只听怡亲霸道,“这是徽州上等麝砚,还是前年皇上犒赏与本王。天下只此三砚,一砚南书房皇上正用着,一砚赐赉张廷玉张大人,一砚本王现赠送于你,但愿你莫要屈辱了这天下第一砚的清名。”年富毕恭毕敬,高举礼盒,朗声道,“竹韵定不负王爷本日教诲。”怡亲王对劲点头,又从另一仆人手中接过礼盒,“这个是果亲王送的贺礼,因他府上出了点事,一时脱不开身。”年富见怡亲王神情间略带伤痛,不由心头一颤,顿感不详。
一名布衣文人来到年富近前,他的呈现的确引发很多人的重视,来往贺客最后级别也在五品级,这位穿戴浆洗得有些泛白长衫的年青文士的呈现,显得尤其的刺眼。来人脸颊绯红,举手投足略有拘束,见到年富躬身施礼,“恭喜侯爷。”年富仓猝伸手相扶,只见年青文士从怀中取出一纸匣递于年富跟前,“张玉兄与李东亭兄偶感风寒,不便登门庆祝,特让鄙人送来贺礼两份。”年富双手接过贺礼道,“劳烦先生,多多照顾张玉兄与李东亭兄,晚些时候,竹韵定当设席赔罪。”一句“先生”礼贤下士,令年青文士目露好感。送走年青文士,新妇浩浩汤汤的送亲队已近跟前。
年富目光幽幽望向年禄,“十七王爷府上但是出了大事?”年禄一愣,实在没有想到年富会有此一问,因而神情严厉道,“少爷您稍后,小禄子去去就来!”年禄从厨房间提着三四只食盒来到后门,一个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乞儿正倚门等在那边。见年禄走了出来,小乞儿冲着食盒,赶快迎了上去。只半盏茶的工夫,年禄仓促来到年富近前,“果亲王本日丧子,故而没能前来道贺。”年富拧眉,“丧子?”年禄点头,“果亲王福晋多年无所出,此季子乃侧福晋孟氏所出,身材一贯孱羸,本日凌晨便短命了。”
一刹时鞭炮齐鸣,锣鼓震天,花轿刚落于年府门前,四周燃起艾香。陪嫁丫头撩起轿门,随伺嬷嬷搀扶着一名身穿凤冠霞帔,头顶红纱的妙龄女子从花轿内款款走上红毡。手执红拂将新妇从中门引进府中,大厅内设香案六礼,亲朋贺客会聚一堂,白发银丝的老祖宗鲜明坐于首位,瞧着精力头竟似大病隆愈。“拜六合”典礼刚要开端,便听府外门前年诤唱喝,“皇上赏――。御酒十坛、贡果十案,东珠十斗,西域琉璃茶器两套。。。。。。”半盏茶的工夫畴昔,年诤的唱贺词还在持续,“另赐新妇诰命衔,领朝廷薪俸,年富加封一等子爵,赐同进士出身,上书房行走,钦此――”一石激起千层浪,年家之恩宠,早已位极人臣。四周贺客如潮,老祖宗一一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