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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人?”年富一怔,转头看去,却本来是方剂敬手捧一摞卷宗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年富面露惭愧,“不知不觉竟是迷了路,幸亏在这里遇见子敬兄。”方剂敬笑道,“南书房在上书房的西南首位,从通政司署衙出来径直北走,不消半晌工夫便可达到南书房。年大人这路迷得实在有些冤枉。”年富苦笑点头,环顾摆布,他早已辩白不清东南西北。没想到没有高楼广厦千顷,他年富仍然不改路痴的弊端。未免难堪,年富望向方剂敬手中沉甸甸的卷宗猎奇的问道,“子敬兄这是打那里来?”方剂敬遥指一旁气势巍峨的鸿雁馆道,“李大人要查询积年浙江翰林编修的档案,下官方才从鸿雁馆出来。”
下了马车,年富径直朝着通政司署衙走去,身后年禄提着食盒,仓猝喊道,“少爷,这里是少夫人让绿萼女人筹办的糕点——”见年富的身影消逝在署衙班房,年禄无精打采将食盒放进马车,猜疑嘟囔道,“少爷这是如何了?”年富俄然想到一小我,在他决计忘记的影象大水中,这小我已经好久没有呈现在年富的脑海中:他记得在那寂静的法庭之上,他一身白衣胜雪,神情安静平和,一双暗中如半夜星斗的双眼冷静的谛视着被告席上的他,终究甘之如饴将统统的控告与罪过背下。。。。。。
方剂敬蹙眉点头,“年兄有所不知,西南本是国之边疆,虽雨露雷霆均沾,何如鞭长莫及。圣祖爷康熙治世六十余载疗摄生息,现在早已兵强马壮,沃野千里,粮草丰沛。其间土司盘据更是盘根错节,所谓牵一发而动满身,朝中不乏博硕鸿彦之流,何如此等大事又有谁敢全担干系。”
正当年富悄悄揣付惯出笔墨案的浙江莫非又有大事产生时,突听鸿文馆内传来一声畅朗的笑声。年富与方剂敬一同昂首望去,只听得身边方剂敬由衷敬佩道,“满朝文武也只要果亲王有如此辞吐与气度,谈笑风生间足以令民气生神驰,如若能与果亲王同事,更能体味其如渊似海的学问。”那白茫茫的一片刺得年富有些睁不开眼,幽幽问道,“他真的那般好?”方剂敬道,“前不久下官有幸在鸿雁馆内巧遇果亲王,一番恳谈下来,方知井底之蛙鼠目寸光,何勇于方家面前矫饰文藻学问。”方剂敬汗颜点头,接着说道,“传闻果亲王这几天便要出发去西南云贵三省巡查,这一趟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是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