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倒V）[第2页/共4页]

年季无语，只见年富沉吟很久说道，“我只是猎奇李又玠李大人的态度——”年季微微展开眼睛，瞄向年富，“他的态度如何了？”年富凝神沉眉，“前后态度有着奥妙的窜改。”年季挑眉，“噢？”年富执起笔，沾了点徽墨，略作停顿，“我一向都信赖这个天下上没有无缘无端的恨，也没有无缘无端的爱。”

见李又玠脸上滑头的笑意，年富道，“那就先听功德吧。”李又玠道，“功德就是江宁府知府陆川被贬，发配南蛮污瘴之地，以他那养尊处优的小体格，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

年富暖暖一笑,将身上长袍裹紧,低声吟诵道，“一气连江色，寒寒万古清。客心兼浪涌，时势与潮生。路转青山出，沙空缺鸟飞。几年沧海梦,吟罢独含情。”德馨立于年富身侧，刚好能将大半江风拦截于身前，德馨点头，“宋朝杨蟠的‘钱塘江上潮’诗是好诗，可与此时现在气愤的钱塘江水相去甚远。朗朗读来，多了一丝伤感，一丝老气横秋。”年富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因而淡笑道，“那你有更合适的吗？”

走出这间供奉花神与河伯的“湖山春社”，映入视线的便是浩浩汤汤,奔腾不息的钱塘江。站在钱塘堤坝之上,任由狠恶彭湃的江水将长袍衣摆打湿，一颗被万年冰川冰窖的心终究垂垂复苏。忽觉身后一暖,德馨将一袭素色风衣披到年富的肩上，“大病初愈，还是带暖点的好。”

望着地上古州、丹江、苗侗二寨极其四周原始丛林漫衍图，德馨从年富手中接过顽石，在三点一线的环形四周成“品”字形点出三个白点。年富蹙眉沉声道，“乌蒙镇、镇雄镇、东川镇。。。。。。”沉吟半晌，年富拿起顽石，重重在其三点外划出一条长长的白线，因为用力过猛，顽石锋利部位碎裂成点点沙砾。德馨笑道，“你同意了，我就放心了。”年富苦笑点头，“事已至此，分歧意是自寻死路。至于我爹那边，我自会修书一封，申明短长。”德馨幽幽长叹道，“兄长他——，越来越像位合格的君王了。”

德馨笑道，“此酒如何？”年富不得不承认，“甜酒当中的极品！”可转念一想，仓猝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德馨奥秘道，“蒸馏过滤之术。”年富一愣，“你也懂这些？！”德馨笑道，“之前在一本英吉利布羽士著立的书上看到过此法，说是能够进步酒水纯度，一向也没有机遇尝试。”年富了然点头，此等好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将精美瓷瓶递给德馨，德馨轻抿一口，可惜感慨，“可惜张广泗只顺出来两马勺的猴儿酒，一番蒸馏过滤下来就只剩下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