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第1页/共4页]
“康熙四十八年,先帝送你的几个字,今番朕再送你一次。”雍正一招手,宦臣将手中卷轴递到年羹尧跟前,年羹尧伸手接过,缓缓展开,其上“甘心淡泊,以绝徇弊。始终恪守,做一好官。”一十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随即年羹尧跪接谢恩。望着脚下跪着的年羹尧,雍正兀自说道,“朕记得当时候你刚而立之年,却已位居内阁学士,从二品衔。现在整整十五年畴昔,本日的年大将军比之当年又如何?”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年富道。男人将盘中杀得正酣的棋局顺手颠覆,“固所愿而,不敢请尔。”随即年富欣然入棋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与男人对弈,年富才发明敌手之棋风端的飘忽诡异,看似平平无奇,却总在不经意间异军崛起,杀得年富折戟而归。而男人与年富的对决倒是另一番滋味,咄咄寸逼,却又步步为营,攻守兼备,棋风当真妥当的很,只半盏茶的工夫,满盘煞气凛冽,针锋相对,最后男人以一子险胜年富。
年富点头。年羹尧持续说道,“世人皆知,我年羹尧放肆j□j,皇上反而大用我,只因为他晓得年羹尧其人可用,脾气打动朴直,于政治策画上却稍显稚嫩,以是像为父如许的好用又好节制的人,皇上用着才顺手。”年富点头,公然能成为一方封疆大吏的人又岂会只是个莽夫。既然年羹尧看得如此的透辟,那又想摸索皇上哪一根神经的底线呢?此时年羹尧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年富也不再问,但是心中模糊感受,恐怕与康熙六十一年阿谁夏季产生的事情有关!
年富沉吟半晌答道,“皇上是要父亲记着,先帝能给父亲的,皇上给的更多!或许另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年富望向年羹尧,年羹尧幽冷的目光当中闪现点点暗芒,问道,“甚么意义?”年富答复,“皇上既然能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也能在朝夕之间将之毁于一旦,就像现在关押在宗人府的阿其那!”年羹尧浑身一震,一滴盗汗从额头滑落。
摆布无事,年富从后门漫步了出去,仍然是于闹市穿行而过,其间少不得引来月松苑的女人们痴痴挽留,只是没有看到那像梨花般素雅的女子,这让一贯喜好赏识“美”的年富小小遗憾了一把。不知不觉间又来到西城门外那一汪青碧湖泊旁,芦苇泛动,暖风缓缓,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年富不由有些昏昏欲睡。想到便做,年富仰躺于芦苇之上,再瞧那天,竟然是本身没有见过的广漠湛蓝。顿觉表情大好,因而嘴角不自发暴露一丝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