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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虽不平,却也不成何如,因而躬身见礼,“愿闻其详!”年富道,“顺治初年,江南学政明丘俊曾著‘大学衍义补’一书,书中记录,‘近年出题,常常强截句读,破裂经义,于所不当连而连,不当断而断,此为截搭。’而此截搭题又分长搭、短搭、有情搭、无情搭、隔章搭――”
年富悚但是惊,豁然坐直身材,目光如刀逼近二人。二人顿时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时候竟然健忘呼吸。就在二人额头模糊冒出盗汗之际,年富规复慵懒暖和的神态,“许是酒后大言,也未可知。”皇甫渊点头,“开初门生与寂然兄也是这般了解,并未当真。岂知那杨青峰动了意气,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
年富转过身望向陈佑铭与皇甫渊二人,“还记得那张纸条上记录的策论试题吗?”陈佑铭沉眉低声道,“皆雅言也叶公。”年季乍闻论题,几次咀嚼,不由蹙眉,“这是甚么狗屁不通的策论试题?”年富淡笑,“说出这话的,一听便知从未插手过与国选才的乡试、会试、更别提殿试。”
马车上的陈佑铭与皇甫渊拘束坐于一旁,神情之间惊魂不决。年富半倚坐在软垫之上昏昏欲睡。很久,马车外的年季兴趣盎然道,“我总感受这位格僧大人很不简朴,他该是第一眼便认出我了。”
年富淡笑不答,皇甫渊晓得此事深浅,即使猎奇却也不得不就此打住,随即扭头望向身边陈佑铭,二人眼神瓜代,似是下了一个关乎性命的决定。皇甫渊朝着年富抱拳见礼,“门生这里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年富蹙眉,“怕是一件顶破天的大事吧?”
年富言罢,劈面皇甫渊眉宇微挑,年富淡笑,“承德晓得这位奉恩镇国公罗林将军?”皇甫渊正襟端坐,神情恭敬,“罗林将军乃是先皇御下八大镇国公之一,曾被先皇赞誉为满洲巴图鲁,在西征葛尔丹时立过汗马功绩。”
年季不屑瘪嘴,“好似或人插手过乡试、会试、殿试!”年富点头,不觉得忤,“这是一道截搭题。”见陈佑铭与皇甫渊二人齐齐点头,年富持续说道,“八股策论法则分六步,破题、起讲、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每一步都有着严格的标准,此题若让年季兄来答,这第一步破题便难以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