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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趋亦步紧随德馨身后,本来绝壁底部有一处天然洞窟。借着荧荧月色,见那洞底有石灶、石桌、石椅、石床,仿佛一处浅显农户。年富坐到石床之上,身下枯燥坚固的龙须草收回沙沙的响声。
具有权力的男人晓得享用,同时也享用着打击带来的满足。年富不是雏,德馨的生涩与鲁莽挑逗着年富尘封已久的*。四年前陋室湖畔在酒精催促下的浅尝辄止,令年富至今回味无穷。所幸男人在这方面有着一种超乎平常的贯穿才气,年富非常顺服的共同着德馨的一次次打击,也享用着那飘然若仙的极致舒畅。
年富瞻仰苍穹,如同井底之蛙被束缚在这方寸之间,但是环顾摆布却又似那桃花源记所描述的普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自绝顶之峰流滴下来的雪水在这里堆积成湖,滋养着这一方被时空忘记的角落。但见一汪碧透清泉之侧奇花异草争妍夺目,时有鸟儿亭立其上,收回铜铃般委宛清脆的叫声。
落霞山坐落于城东郊野,一眼望去连绵万里不断,山中曲径蜿蜒回旋,林中参天古木遮云蔽日,偶有虎啸狼嚎吼怒山林,令民气生胆怯,望而却步。此时已是日落时分,落霞山上乏有樵夫伐柴吆唱之声。
一时候马蹄声清脆,年禄猜疑道,“少爷,方才主子在稀稀落落的人群当中仿佛看到方剂敬大人了。”年富淡淡道,“是吗?”见年富言谈当中多有倦怠,年禄拽紧缰绳尽能够让马车走得更安稳些。年富阖眼养神,不知不觉嘴角暴露一丝隐晦阴暗的笑意,前人言,“欲将取之,必先予之。”天下之事,没有比看到本身的猎物一步步走入经心设想的骗局当中更让人感觉欢愉的事情了。这在年富的眼中,是一场必定了胜利结局的博弈。
年富是独一在场观刑的朝廷命官,他晓得就在明天早晨张廷玉以失策之罪向南书房请辞,雍正鼓励老臣砥砺辅政之心,并未下旨苛责。年禄扬鞭赶马,扭头不敢看那血淋漓的一幕,“少爷,我们还是走吧。”年富放下车帘,倚靠在软榻之上,微微点头道,“走吧。”
年富一边将红色晶体刮进石碗当中,一边对身边德馨解释道,“这是岩盐,此中有硝酸钠的成分,只是矿物杂质太多,不成直接食用。”德馨蹙眉,“那该如何办?”年富淡笑,“放在水中煮便能够了。”
翌日凌晨,年富从崖底汇集来枯燥枝叶,钻木取火。德馨提着一杆削尖的木棍站在冰冷的湖水当中仿佛雕像,只是在那上挑的嘴角暴露一丝安闲的笑意,时不时昂首望向石灶旁忙会的年富,德馨俄然有种初为人夫的高傲与任务感。手快眼疾,电光火石之间德馨便有了丰富的收成,去腮剖腹,将肥美的银鳞鱼洗净爬登陆来,德馨靠近年富跟前,“需求我做甚么吗?”年富昂首了望了眼两条足有三四斤的银鳞鱼,“去洞窟石壁上刨些岩盐来。”德馨蹙眉走进洞窟,不消半晌两手空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