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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又玠高坐堂前,神情挖苦,“你与吕留良是旧识?”甘凤池连连点头,语带要求道,“小人不熟谙吕留良。”李又玠咧嘴淡笑,只是这笑容在甘凤池眼中彻骨冰寒。按捺不住打了个寒噤,甘凤池仓猝辩白道,“小人——小人真的不熟谙桐乡县崇福镇的吕留良,只因此人在前明遗族中很驰名誉,以是只是耳闻,却并未会面!”
李又玠目露赏识,“小年大人这胆量堪比大志豹子胆。”年富躬身见礼,“李大人谬赞。”李又玠摸着两撇小胡子走近年富跟前,细心打量,未见其有任何不适,仍然翩翩风采,淡雅安闲,“你晓得本官在这里等你?”年富点头,“格森将军不言,下官又岂会未卜先知。”李又玠道,“可你仿佛一点都不惊骇,乃至没有一丝迷惑?”
年富点头,“不知是何许人,听着大人刑讯甘凤池,约莫能猜出此人当是那位桃李满天下吕留良的亲传弟子。”李又玠赞美点头,“前明余孽与高慢自赏的吕留良一脉扯上干系,这是本官绝没有想到的事情。而眼下——”
跨刀壮汉将一碗冷水放在冰冷的空中上,甘凤池拖着残破的身躯像一只走投无路的野狗般趴了下去,将碗中冷水喝尽。李又玠淡淡的声音传来,“歇息够了,就说说这个严鸿逵吧。”甘凤池浑身颤抖,磕磕巴巴道,“三个月前,严鸿逵找到小人,将一张藏有大清龙脉的藏宝图交到小人手中。”年富不由得插嘴道,“你如何晓得这藏宝图定然是真的?”甘凤池虚软的趴在地上喘气,半响才答复道,“开初小人也不信,可严鸿逵说这是吕留良死前留给弟子的一本遗作中所表示的。”年富蹙眉问道,“哪本遗作?”
顺着李又玠的目光,年富望向被吊在房梁之上打得皮开肉绽的血人,年富无法,“下官虽手无缚鸡之力,可对于如许一名身负重伤且被吊在房梁上的人还是搓搓不足,以是该怕的是他,而不是下官。”
李又玠俯视蒲伏脚下如蝼蚁普通卑贱寒微的甘凤池,“莫非轻易偷生于吕宋山岛的前明先人也觊觎我大清龙脉?”甘凤池瑟瑟颤栗,“小人不知,小人接到的号令是联络散落江南道各省的反清义士,奔赴西南古州,共襄盛举。”年富沉眉,“如此这般,古州龙岩山上藏有闯王宝藏及大清龙脉一事难道人尽皆知?”